容聿貼著她的耳畔,炙熱的呼吸隨著空氣傳來,低沉而帶著幾分溫柔的磁性:“沒什麼,就是說,以後的路有我陪你一起走。”
“茉茉,遇事不用自己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畢竟——”
他差一點就要壓不住心底的情愫,可太快了,怕嚇到她,只是故作輕松地說:“我不是你的容二哥哥嘛。”
容二哥哥。
她在心裡又重複叫了一遍,回蕩著兒時模糊不清的記憶。
那個長得個子高又溫柔眉眼的少年,好像就站在她的少女時代裡,穿越了無窮的光陰,如今又在他面前。
容聿總是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她並不怎麼抗拒他的接近。
哪怕一開始,機場再見面,她對他的印象停留在京北圈子裡傳得那樣負面,有些害怕想要遠離,可真正接觸後,才發現,並不是那樣的。
沒有人能抗拒溫柔。
舒茉也是。
她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好。”
有這麼一個人和她共進退,好像也沒那麼孤獨了。
兩人溫情脈脈了一會兒,外面的夜色已經降臨了,給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層薄紗,氣溫也在驟降。
雖然二月二已是名義上的春,可冬的餘韻悠長,仍舊氣溫很低。
好在室內暖氣充足,只著一件睡衣也不怎麼冷。
甚至因為抱在一起,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意,舒茉還有些熱得慌。
兩人就這樣抱了大概有三分鐘,最後還是舒茉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容聿,我們睡覺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再單純不過,也沒有想太多。
只是剛說出口,就感覺有些變味了。
就好像是……主動邀請他一樣。
果不其然,下一刻,男人緩緩松開了她,只不過手臂還橫在她柔軟的腰肢上,笑得浪蕩又勾人心魂,豔麗的唇瓣微微動了動,尾音拖長:“睡覺……是動詞還是名詞?”
“啊?”
她一時間沒跟上他的思路,下一秒鐘後知後覺後,立刻漲紅了臉,支支吾吾道:“當……當然是名詞!”
“名詞!”
舒茉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力證自己沒有別的心思:“我們是再純潔不過的兄妹情。”
怎麼可能,會想別的旖旎帶顏色的事了。
但嘴上這麼說著,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就會對美好的事物産生欣賞,以及喜愛。
剛才隱隱約約間,她好像感受到了容聿硬挺又有彈性的腹肌。
以前總是聽林柒說,帥哥的腹肌肯定手感很好,嘴唇子肯定好親。
就莫名地,産生了一絲絲好奇。
這是對謝硯安都不曾有過的。也可能是因為他太冷漠,而容聿太過招人。
容聿看透不說破,眼尾上挑,好整以暇地逗她:“嗯,茉茉為什麼不叫我一聲哥哥?”
“小時候還說最喜歡容二哥哥,可勁地佔我便宜呢。”
自從小升初的那個暑假,發生了那場意外,舒茉關於他的一些記憶,不太清晰了。
她自然是不應的:“我……怎麼佔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