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茉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幾分,卻聽到他悠長又懶怠地開口:“好啊。”
“就是——可能有點醉,解不開衣服。”
他眼不眨心不跳地胡言亂語,瀲灩的桃花眼還就這麼灼灼地看著她。
壓低聲音又暗含笑意,喑啞著問:“老婆,能幫個忙麼?”
舒茉耳邊都沉醉了幾分,看著他那雙深情的眸子,還故作幾分委屈又可憐的目光,一時間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或許,她猜測,是她的性格本就不太擅長拒絕人。
況且今晚他還一直堅定地護著他。
就脫個衣服這種小事,應該沒什麼吧?
只要她閉著眼睛就好。
彷彿是自己說通了自己,舒茉耳垂都泛著紅,小聲應了一下,像是在調整呼吸:“我……我先去浴室給你放水。”
舒茉小跑了幾步,到了浴室,呼吸還是亂的。
絲毫沒有注意到,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眼底的迷離完全消失,恢複了幾分清明。
笑著低聲嘆息:“還是這麼心軟啊——”
他家姑娘這麼好騙。
不好好守住了,以後再被渣男騙了,多難過啊。
某人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小姑娘那兒,已經完全被扣上了“風流浪蕩花心大蘿蔔”“渣男”的頭銜。
五分鐘後,舒茉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依舊躺在沙發上的容聿。
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
他有時候……還挺乖的。
如果霍時遠知道她的想法的話,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戳破某人的面具。
千年的狐貍,還挺會裝。
竟會哄天真單純的小女生。
“水放好了,你還能走嗎?”舒茉輕聲問他。
容狐貍眨眨眼,故作虛弱道:“要茉茉扶著才行。”
舒茉沒懷疑他,甚至覺得他的酒量有點差,才微醺的醉就已經成這幅模樣了。
以後堅決不能讓他在外面喝酒,萬一碰到某個好色的人,這清白還不一定保得住。
尤其是這張臉,又妖孽精緻得過分。
冷白色的面板細膩,鼻樑高挺,緋色的唇一張一啟,似是引人犯罪。
她慢慢地把人扶著到了浴室門口,此時,容聿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襯衫,還是釦子不太整齊的。
裡面熱騰騰的霧氣化作了水珠,不一會兒好像就把單薄的襯衫沾染上了,隱隱約約間依稀可以窺見漂亮矯健的肌肉線條。
還有人魚線。
終歸是內心的好奇心佔據了首位,舒茉眼神不經意間偷偷瞄了好幾眼,像是一副心虛做了壞事的樣子。
鬼鬼祟祟的。
卻不曾想,她的這些小表情和動作,早就被容聿完全收入眼底。
男人佯裝有些熱,又往下解了一顆釦子,如今緊實的胸膛這一塊,露出半分,再往下只剩下三顆就能完全解開。
舒茉的眼神更熱了幾分,臉已經完全紅透了,眼神亂飄,心裡卻暗暗地有些後悔。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寶寶,幫我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