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總是大半夜的出現。
因為女主出現了某種意外或者受傷。
他低聲罵了一句,油門更快了幾分。
原本十五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縮短了一半,霍時遠進來的時候,額頭上還有細細密密的汗珠。
剛一進門,就大跌眼鏡:“不是兄弟,你這有點太不當外人了吧?”
容聿此時上半身還沒穿什麼衣服,隱隱約約間頭發上還有水珠順著發梢落下來。
倒真像個勾人攝魂的男狐貍精。
如果忽略他臉上的焦急。
“快看看我媳婦兒。”他也顧不得損霍時遠了,從舒茉昏倒到現在,就一直焦急難耐,甚至要不是感覺到她呼吸還正常,差一點就要打120了。
關心則亂。
霍時遠也沒再繼續毒舌,反而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又扒拉了一下眼皮,把了把脈。
足足快一分鐘,這六十秒度秒如年。
最終,才輕嘆了一口氣。
容聿見狀,更是心髒都提了起來:“怎……怎麼了?”
“很嚴重嗎?時遠,你別嚇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原本豔麗的唇色泛著白,沒有半分血色。
霍時遠跟容聿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平時互損的鐵哥們,但兄弟感情還挺好。
他也是第一次,見往日裡漫不經心散漫慵懶的人,能急成這幅模樣。
“沒事,就是正常暈倒,是不是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應激反應。”
“過會兒醒了就好。”
容聿聞言,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握著舒茉的手卻怎麼也不放開。
“這麼喜歡嗎?”
霍時遠見狀,不由得問道。
“嗯。”
“此生唯她,勝於我命。”
短短八個字,卻讓霍時遠有些震撼。
在他們這種世家圈子裡,哪裡見的了什麼真心真情,大多都只是為了公司和家族的發展聯姻罷了。
所以——喜歡到底是什麼。
愛是什麼。
恍惚間,他腦海裡竟然浮現出了,曾經酒吧裡驚鴻一瞥偷拍他的那個姑娘。
下半身還傳來隱隱作痛的記憶。
夜晚寂靜無聲,時而傳來呼嘯的風,吹動著窗簾沙沙作響。
月光柔和地灑落在地上,落下一片銀輝,偶爾路上有行人的影子,披著路燈的光暈行走。
舒茉醒過來的時候,恰好是淩晨四五點鐘,天色還暗沉沉的。
她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剛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主臥的大床上,身上還蓋著柔軟的被子。
她下意識地去看其他地方,藉著月光,隱隱約約瞥見了坐在床上,趴著已經睡過去的容聿。
記憶陡然一幕幕地落上心頭,她想起來了。
看到流的鼻血之後,猛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