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一說你是南川尤物。”
“……”
“同事二說你是ai合成的。”
還沒從“尤物”這詞反應過來,謝聞頌又擰起眉:“什……”
溫遇補充下半句:“她說她一眼就愛ai)上了。”
“……”
這都什麼。
謝聞頌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溫遇瞅見,嚯,難得見到這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壞心思積攢蟄伏,在此刻突現,她清清嗓子,繼續撿有趣的念。
“同事三說,說…”
溫遇猶豫了一下,看向謝聞頌,“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老公。”
說完彷彿不盡興,壞心思持續發酵,溫遇還放緩放輕語氣又重複一遍:“謝聞頌,她說她從小就沒有老公誒。”
“……”
說的就好像她有似的。
謝聞頌難得被噎了一下,給她個“你能不能別說話”的表情。
四目相對,互相都從對方眼裡看出點以前年紀小時候較真的硬脾氣。
“……”
溫遇語畢,像是撿到什麼樂子一樣,低低笑出聲。
現在誇人的詞倒是越來越新鮮了,捉弄他的心思未減。
笑完還不做完,她湊近謝聞頌坐的那端,沒打吊針的那隻手擋在唇邊,想邀他品鑒一樣:“這些評價怎麼樣?”
“還滿意嗎?”
謝聞頌聽著她的聲音,心口處則是鼓鼓囊囊的冒著熱氣兒,放在竹編籃的小兔子偏偏正窩在這暖洋洋裡,自個兒舒服著,他卻挺難受。
這只兔子怎麼這麼磨人。
他難受得牙癢癢,想一個沖動把兔子耳朵揪下來。
謝聞頌直勾勾盯著溫遇的狡黠樣,沒情緒扯了下唇角,回答卻是另一個方向:“我能舉報你們群嗎?”
“……”
溫遇臉上的笑僵硬一瞬,“當然不能。”
她說完就低下頭,自然沒看見謝聞頌仍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氣氛微妙之時,護士走過來給溫遇拔針,走之前還能測一次體溫,謝聞頌把體溫計遞給她,轉頭把那頂帽子要了過來。
帽子上沾染她洗發水的味道,謝聞頌敏銳發覺,略一品有點像夏天第一口柚子冰茶,尾調綴了點滋潤的清甜。
軟邊帽簷被手指拽著拉低,掩住他發燙的耳朵。
身上感覺也像燒起來,謝聞頌卻知這並不是發燒,短暫思索他果斷申請單獨去拿藥冷靜冷靜。
指關節抵在臺子邊兒沖淡血色,他想的還是剛才湊到他旁邊來的小腦袋,和那句彷彿能撼動他靈魂的那兩個字。
明明是在調侃,他還是沒忍住自我帶入。
代入的結果就是差點給自己帶溝裡去。
謝聞頌悶不做聲垂頭往塑膠袋裡裝藥。
心中一片鼓譟。
要死了。
為什麼會,這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