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為你而流。】
溫遇感覺這話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於是她選擇默默閉上嘴。
好不容易把剛才的不開心揭過去,謝聞頌怕她又往回想,剛要說什麼,電話這頭的溫遇卻突然來了句:“你怎麼知道——”
我沒為你掉過眼淚。
謝聞頌明白她意思後難得遲疑,語氣裡摻著好奇:“什麼時候?”
“不告訴你。”
溫遇明顯不打算告訴他。
而謝聞頌也只當她這是安慰自己,也不打算刨根問底。
溫遇想想,還是把自己剛才和徐翩禾的聊天內容告訴了謝聞頌。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說我週末找你有事。”
謝聞頌說完這句意識到什麼:“你是不是還沒和家裡說我們的關系。”
溫遇嗯了聲,敏銳捕捉他這邊幾秒的沉默,連忙開口:“我不是故意不給你名分……”
“沒事。”謝聞頌指尖點在車窗玻璃上,“我說過要給你時間的。”
“名分這東西,身外之物。”
他說得慷慨,實則心裡酸酸的,不過也沒有被巨大悲傷淹沒,謝聞頌在心裡想,最多隻是有一丟丟酸脹感而已。
說一丟丟就只有一丟丟。
還沒來得及抹去委屈的小尾巴被溫遇輕松捕捉,他這樣讓對面女孩起了逗弄的心思,稍微清了清嗓。
“真不在意啊謝聞頌?真不在意還是假不在意?”
謝聞頌這回是真被她氣笑了。
明明溫遇此時根本不在他眼前,他卻能想象得到她問這話時湊上來的表情,恨不得和他臉貼臉地問到底在不在意。
沒看見他的時候,她連兔子耳朵都懶得藏好。
有時候膽大包天,毫不遮掩自己的挑釁和勝負欲,而他一旦湊近,她又膽小跟什麼似的。
“我如果說我在意呢?你想好要怎麼補償我嗎?”
“補償……什麼?”溫遇卡了個殼。
“下次準備好底牌再來挑釁我,溫魚魚。”
謝聞頌輕輕笑了下,“畢竟我這人挺挑的,不是什麼補償我都接受。”
週五晚上稍微熬了個夜,溫遇早晨起床的時候明顯有點提不起來勁。
做了個顛三倒四的夢,醒來以後根本不記得夢的內容。
這導致溫遇穿衣服的動作都慢半拍。
他們約定的是在市遊樂場集合,溫遇把這事和謝聞頌說過以後,他說如果她這邊要是結束早,他們就一起去吃晚飯。
溫遇答應了。
她站在門口,往脖子上圍圍巾的時候還在想。
噢,原來今天她有兩個約。
早晨十點,市遊樂場開門,門口排隊的人就挺多,徐翩禾他們前一天晚上就在園區的酒店裡住下,第二天早上直接可以提前半個小時入園。
不過溫遇因為是從藍灣趕過來,要先在外面排隊才能進,於是等她剛走進園區的時候,他們已經體驗過幾個專案了。
溫途因為身體原因,很多偏刺激類的遊玩專案都不能參加,如果沒有家裡人陪著,更是不能去這種人多的地方。
所以那天謝聞頌說他們估計不會在遊樂場待多久,才有的他們晚上一起吃飯這件事。
他們家這點事,他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又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