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剛才的那個動作就是想做壞事的前兆。
溫遇想起剛才謝聞頌說到一半沒繼續往下說的話,手指挑逗性在他手心撓了撓:“你剛才是不是想說紅本本上的關系?”
見謝聞頌不說話,溫遇百分之九十肯定自己說對了,將心比心想一下,如果是她在想這件事,然後心思被戳中,那高低得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她沒錯過謝聞頌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自然注意到他又開始有點發紅的耳朵尖。
剛才那點被捉弄的不愉快立刻就跑走了,魚魚同學重新拿回他們之間的主動權,決定得寸進尺一下。
“還真的是這個意思啊。”
溫遇仰起臉,憋起笑又說:“那你叫聲好聽的看看。”
這次謝聞頌沒那麼好說話,耳朵紅歸耳朵紅,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硬。
“那不行。”
殊不知他這句話,已經落入魚魚同學早就布好的圈套裡。
女孩彎起眼湊到他面前,語氣不緊不慢:“我也沒說非得讓你喊那兩個字,你叫一聲姐姐也行。”
“……”
溫遇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謝聞頌傳染的,能把這種惡趣味說得這麼明白。
兩邊的臉頰突然被謝聞頌伸手捏住,往兩邊拉然後又往中間擠,把她的嘴唇擠成“3”字形。
“姐、姐。”
謝聞頌將這兩聲放小到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見。
溫遇雙眼倏然睜大。
“其實也不是不能喊——”
他笑。
“我敢喊。”
“你敢答應嗎?”
喊的這句不是姐姐,那就是……
謝聞頌盯著她笑,往裡吸了一口氣,明顯就是要把那兩個字直接說出來,溫遇抬手捂住他的嘴:“你還是別說了。”
她把謝聞頌的手從自己臉上拉下來,別扭地把臉偏到一邊,根本顧不得快和某人耳尖一樣紅的臉:“我不想佔你便宜。”
“溫魚魚。”
自從這人和她在一起以後,有時候說出口的聲音都帶著勾人的調調,蠱得她耳朵發麻。
以前還沒這麼覺得。
“幹嘛。”
“其實要是從你牽我手那事開始算,我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被你佔便宜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溫遇沒想到舊事重提是在這種場合下。
還有。
什麼叫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佔便宜了啊。
“……你別把事說得那麼恐怖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