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boss:夢見鬼追著你,一直追到今天早上八點三十五分?
溫遇半天憋出一句:只要你沒追著我就好了。
意思是隻要他不當鬼追她就行了。
兩個人之間的語言博弈可謂是一門學問,謝聞頌有時候是不是半夜都在背梗找機會噎他。
謝聞頌過了會才回: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到我面前,就原諒你了。
從溫遇現在這個位置出發到機場,一個小時綽綽有餘。
這就明顯是給她臺階下。
心尖尖站著的那隻小熊在外太空傲嬌地轉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回來,伸出小爪拍了拍她的心髒。
有點暖暖的。
不知為何,她沒忍住彎起眼睛笑了下,蹲在路邊認真打字。
小魚丸了:好嘞。
溫遇想了想給他添個稱呼:荔枝公主。
……
機場航站樓內,溫遇走在亮堂的大廳裡,目光四處逡巡,剛有一班飛機落停餘杭機場,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
溫遇雙手插在外套兜裡,總有些不得勁。
今早走得急,她從餐廳椅子上隨手拽過來一件外套直接套上就出門了。
那是一件紅色的薄棉服,還是她剛上高中時候穿的。
前幾天被外婆找出來,本來說想改改尺寸,結果還沒開始改,她就因為著急出門給穿上了。
袖口和衣擺都有點短,穿上像童裝。
插兜的姿勢也不太舒服。
不過溫遇暫時沒法管這件事,邊走邊在人和人之間的縫隙中試圖尋找某個熟悉的背影。
人流散開,視野越來越寬闊,溫遇低頭瞅了眼定位,紅點顯示在附近,再四處看看,並不太費力就找到背對著自己坐的人。
金屬扶手泛著冷色銀光,謝聞頌坐在最邊上的位置,外套邊角自然垂落在椅子側面,黑色套頭衛衣的兜帽擋住他後頸的面板,溫遇看見他座位旁的行李箱,是那天他趕去綿安帶著的那個。
溫遇抿抿唇,決定從後面繞過去,不聲不響地走到他面前。
謝聞頌動作沒變,又或許是已經猜到她在旁邊了,視線一路往上,最後定格在她那張臉。
相比他,溫遇明顯要小心翼翼得多,試圖在他臉上找出反映情緒的表情。
謝聞頌見她來了,站起身,單手手指勾著行李箱帶到身旁邊,動作相當自如,結果往外邁開幾步發現某人還在原地。
“還不走?”
“噢。”溫遇向前邁了兩步又停住,這次是因為謝聞頌站在原地沒動。
她有點摸不透他的意思。
也許是坐久了,謝聞頌輕微活動下脖子,見她又要在自己身後走,不鹹不淡道:“走我旁邊來。”
“怎麼還是一做錯事就想往後躲?剛剛道歉的時候不是挺自然的嗎?”
他補充道:“我已經原諒你了。”
溫遇原本想走在後面,這樣莫名很有安全感,但被人當面cue出來,她顯然不能這樣做了。
心如亂麻,她噢了聲加快腳步走在他旁邊。
剛上計程車,溫遇一個人坐在後排,謝聞頌直接坐在副駕駛。
車還沒開出去幾分鐘,前排傳來聲音:“你可以睡一會兒。”
溫遇反應過來謝聞頌在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