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哭聲戛然而止,幾雙淚眼朦朧的眼睛鎖定了蘇宜。
蘇宜指了指掉在地上的被子:“這天氣不蓋被子肯定著涼啊,愣著幹嘛給你兄弟把被子蓋上啊。”
木楞楞地撿起地上的被子給人蓋上,他們圍著二狗,一個接著一個地試了試對方的呼吸,臉上的悲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擦,這小子,睡得跟死了一樣。”
蘇宜:“得了得了,出去吧,他不是十幾天沒怎麼休息過了嗎,好好讓他睡飽了人自然就醒了。”
一群人嘴上叭叭著,心裡頭是真在乎這兄弟,一個個都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蘇宜幫著把中央空調的溫度調整了一下,又拿著水壺倒了半杯水放在對方床頭櫃上,退出門去,輕輕合上了房門:“行啦行啦,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傻站著。”
說罷,她把萬能房卡塞進口袋裡面,下樓去了。
樓下大堂內,蕭馳正在鍛煉。
搬進來的那些個器具,蘇宜剛開始還放言說要跟著一起用,鍛煉下身體素質,結果不到三天,就只剩下蕭馳一個人在用了。
男人看樣子就知道是鍛煉了挺久了,臉上帶著點紅暈,t恤的胸口處有被打濕的痕跡,從蘇宜的角度看過去,隱隱能看見對方那形狀優美的胸肌和腹肌。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蘇宜梗著脖子轉過了腦袋,結結巴巴道:“你不累嗎?”
蕭馳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遲疑道:“還好?”
說罷,男人站起身,神情溫和地問話:“你今天要不要鍛煉?”
蘇宜差點把頭甩成撥浪鼓:“不了不了,你自己練吧。”
說罷,視線飛快掃過對方的胸肌,然後逃離了現場。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似乎被蘇宜看了好幾眼,莫名有種胸口一涼的感覺,蕭馳忽然就覺得身上也有點粘嗒嗒的,他摸了把臉,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衛生間。
他脫下幾乎是黏在身上的t恤,露出藏在衣服下的精悍□□,他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只是在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淺色的疤痕,昭示著這裡曾經受過多麼可怖的傷。
視線掠過鏡子的時候,他的眼神在自己的胸口處停滯了兩秒,眼神微妙。
蘇宜似乎挺喜歡看他胸口?好奇怪,這是為什麼?
蕭馳想了想,沒有想到答案,也不糾結,徑自洗澡去了。
蘇宜正在和自己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蕭馳身上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奇妙氣質,蘇宜每次和他在一塊,就會享受到全方位無死角的妥帖照顧,就差沒把飯喂到她嘴裡了。
蘇宜覺得自己都已經很佔人便宜了,還老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想著要佔人便宜,尤其每次還能碰上對方一臉正氣的表情,真是有種自己彷彿在犯罪的感覺。
蘇宜忍不住用力捶打自己的枕頭。
可惡!!!為什麼對方身材這麼好啊!
剛開始還有人站在門口等待二狗醒過來,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幾個人確保對方真的是活著的狀態之後,直接幹脆撒手不管了,轉過頭來試圖早一點完成基地的任務。
蘇宜再第5次被絆一跤之後,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憋著一肚子火:“我真的不需要你們幫忙,謝謝!”
她本來就是單純的拖個地,誰知道這群人非要搞什麼來幫忙,搶走了拖把結果幹活一塌糊塗,簡直沒眼看。
還總是奇妙地出現在蘇宜的前進路線上,然後他的左腳或者右腳就會神奇地絆蘇宜一跤。
眾人看著蘇宜明顯已經壓抑著怒火,帶著尷尬的笑容退場了,有幾個人更是誇張,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全都走了之後,蘇宜終於能安安靜靜,順順利利地把二樓和三樓打掃了一遍。
雖然買了掃地機,但是還是每天打掃一遍比較安心,鋪著地毯的走廊要用專門的吸塵器打掃,別的地方則需要用專用拖把。
甚至還有些暫時不住人的房間也需要清掃,蘇宜為了省事,幹脆都套上了防塵布,到時候有客人來了再揭開,稍加清掃就能入住了。
幹活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的,蘇宜簡單吃了一頓午飯,一直埋頭幹活幹到了夕陽西下,她坐著電梯回到一樓的時候,就發現二狗不負眾望,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