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他們三言兩語蛐蛐完,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各自離開了。
無晦閉了下眼睛,死死剋制住想殺人的沖動,彎腰去拉他起來,低喝了一句:“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淩扈耍無賴地抱著他的大腿,賴在地上死活不起來,閉著眼睛扯著嗓子喊:“你要麼告訴我!要麼別讓他去辦事!我知道你們肯定在商量什麼害人的法子!”
說完,他試探著睜開了眼睛偷瞄了眼他的表情,然後繼續閉著眼睛號:“你不說我就不起來!”
無晦又閉了下眼,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在暴躁的跳動。
徽元帝是怎麼當皇帝的?!你自己出來亂晃就算了,怎麼把質子也放出來跟著亂晃?!
質子不好好關在宮裡,老讓他出來跑幹什麼?遛彎嗎?
黑袍人艱難地試圖拔出自己的腿,可淩扈硬是死死抱住不讓他走,他又礙於身份原因不敢真的使勁,以至於最後兩個人變成了走一步拖一步的場面。
無晦首先受不了了,沒好氣的把他從地上扯起來。
淩扈趕緊又拽住黑袍人的一點袍角不讓他走,仰頭像只小海獅一樣看著無晦,眼巴巴道:“別害人。”
無晦沒好氣的點點頭。
淩扈不放心,再次讓他保證:“別害褚掌櫃。”
無晦再次點頭。
他稍微鬆了點手勁,黑袍人連袍角都不敢要了,手上一用力當場表演了個“割袍斷交”立馬遁走,背影堪稱落荒而逃。
主子的這個弟弟簡直就是主子的剋星!
竟恐怖如斯!
雖然自己哥哥都點頭了,但淩扈仍有些不放心,再次確認了一遍:“真的不害褚掌櫃?”
“不害。”
“你怎麼證明?”
無晦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個世道已經需要清白的人自證清白了嗎?”
“你跟我拉勾。”淩扈執拗的伸出小拇指。
“誰跟你拉勾。”嘴裡雖然嫌棄的這麼說,唇角卻誠實的翹了起來,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拉完勾又聽他保證了好幾遍絕對不是害褚掌櫃後,淩扈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確實沒害褚掌櫃啊,他可沒撒謊。
無晦摩挲著自己的大拇指,心情愉悅的想。
這次的計劃確實不是沖著褚掌櫃去的,他也不算騙人。
他算計的明明是徽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