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扇男還跪趴在地上哭嚎,求大人為自己主持公道。
杜房鳴並不認罪,一臉正氣凜然:“你憑什麼汙衊我?”
摺扇男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到了,“什麼叫汙衊你?昨天明明是你……”
話還沒說完,杜房鳴就直接打斷,他站在堂上絲毫不心虛,咄咄反問:“誰看見了?有人給你作證?證據在哪?”
“你這麼清楚,是不是經常這麼做?”
“你用這種方法冤枉過多少人?”
三句話直接跳出自證陷阱!
摺扇男目瞪口呆。
杜房鳴理直氣壯的撣了撣衣袖,斜睨他一眼,“我能來已經很給面子了,要知道我剛剛從邊關回來,你不要汙衊我啊,不要寒了我一片保家衛國的赤膽忠心啊。”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摺扇男更是瞠目結舌。
此時一個衙差歸來,俯身向徐知府耳語幾句,徐知府瞟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男人,眉頭逐漸緊鎖。
昨日的事竟然有他的手筆,褚掌櫃如此高義,他竟不知道感恩,還恩將仇報挑撥是非,水和奶茶真是喝到狗肚子裡去了!
徐知府越想越氣,自覺自己把事情搞清楚了,驚堂木一拍,幹脆喝道:“押下去!”
摺扇男聽到這話,面露扭曲快意,可看到兩名衙差走向自己而不是走向杜房鳴時,頓時大驚失色。
“大人!大人您這是何意?我可是受害者啊!”他跪趴向前,說到最後已經慌不擇路口不擇言:“憑什麼就這麼輕易放過他?難道就因為他有個當官的好爹嗎?”
他知道杜房鳴好像是京城某個官員的兒子,不過宰相門前七品官,當官的在京城也不算稀奇。
要不是先帝瘋起來把親眷全殺了,可能如今一片琉璃瓦掉下來都能砸中個皇親國戚呢!
杜房鳴這話就不樂意聽了,輕哼一聲,茶裡茶氣道:“知府大人,不要因為我爹是中書令就遷就我,我還真就告訴你,我爹如今已經不是中書令了。”
摺扇男目露希望,身子都不自覺挺直,急促道:“大人!您還在顧忌什麼?快!快!快把他抓進牢裡!繩之以法!”
杜房鳴這才慢悠悠說出後半句話:“升光祿大夫了。”
摺扇男:“…………”
徐知府咳了一聲,所有人聞聲看過來,他將此事下了定論:“行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公堂之上豈可兒戲,本官向來是秉公辦案的。”
摺扇男不可置信的哆嗦著,手顫抖的指著兩人:“你們官官相護,蛇鼠一窩……”
徐知府再次揮揮衣袖:“押下去。”
事後,徐知府摸著所剩無幾的頭發,憂愁又甜蜜。
唉,今天依舊是明察秋毫斷案如神的好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