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娘自顧自騎了匹馬,勒了勒韁繩。
謝以騫和秦元也是坐的前轅,於是事情發展到後面,車廂裡面反而沒人,人都在外面坐著。
離了總店範圍,路況不算太好,也遠遠稱不上平穩,車輪一路碾壓過來,沿途響起此起彼伏的“咯吱吱呀”聲。
馬車顛簸還可以忍受,但來自身邊人接二連三的幹擾,就真的難以忍受了。
秦元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轉頭對杜房鳴道:“我早就想說了,怎麼連一根車轅你都能坐的比我多,但是明明我的屁股更大啊!”
杜房鳴老是扭來扭去,擠得他都快掉下去了!
謝以騫聞言,瞟了杜房鳴一眼。
杜房鳴福至心靈,立馬從善如流的道歉,態度分外誠懇:“對不起,我不應該長了一個比你小的屁股。”
秦元:“…………”
雖然但是!話是這麼說的嗎!
秦元被他的態度噎住,又有些微惱怒,還無話可說,索性扭過頭去,挪了挪屁股。
杜房鳴更來勁了,見秦元不理他,又纏著謝以騫興致勃勃地提問:“黑袍人到底有多少個啊?應該沒多少吧?他們怎麼敢在我們昭國的地盤挾持百姓的啊?這樣不是挑釁君權嗎?”
“陛下不是已經派人過來了嗎?將軍,你說有沒有可能派的龍驤軍……不對,需要這麼大的陣仗嗎?還是說派了個縣尉,就跟剿匪一樣?”
“將軍,我覺得這些人來都沒必要!就你一個就夠了,你就像從前打仗那樣,統領三軍,殺他個七進七出,打他個酣暢淋漓!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杜房鳴說的那是一個抑揚頓挫。
而且講到後面,別人都沒有什麼特別反應,他反倒把自個兒給激動地不行,還哼哼哈嘿打了套拳。
秦元差點被他擠得差點摔了個屁股墩兒,額頭青筋都跳了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直接抽身回馬車裡面坐著了。
謝以騫沉默半晌,問道:“你是不是豬?”
杜房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滿腦袋問號,但還是下意識否認:“不是啊。”
“你如不如豬?”
杜房鳴再次下意識答:“我如啊。”
說完他立馬反應了過來,睜大眼睛,急忙否認:“哦不對不對,我不如,我不如豬!”
他腦袋漸漸地轉過彎來,再次否認:“誒也不對……”
杜房鳴整個人陷在了這個問題裡面,嘀嘀咕咕自說自話,不再出聲了。
路上總算安靜了下來。
謝以騫和鷺娘不約而同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終於能耳根子清靜地繼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