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扈手指緩緩挪動,經過謝以騫、劃過杜房鳴,最後落到一旁的褚芙身上,嚥了下口水,弱弱道:“我選褚掌櫃。”
他還記得,最初在自己暈倒的時候,褚掌櫃給自己餵了可樂,還送了葡萄糖。
杜房鳴大驚失色,他猛地跳起來:“那就是貪戀美色!罪加一等!此子斷不可留!將軍,快鍘了他!”
淩扈:“!!!”
謝以騫沒動,瞟他一眼:“你還學會搶詞了啊。”
杜房鳴連忙收斂表情,撓撓頭,幹笑兩聲:“害,開玩笑的,我就是活躍活躍氣氛……”
他迅速瞄一眼明顯還在狀況之外的淩扈,小聲bb:“其實我覺著吧,他應該是真不知道……”
要是腦子清醒的話,那早就該意識到,謝小將軍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殺人?還在這裡殺人?
他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就算是質子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死啊。
杜房鳴走上前去搖了搖謝以騫的袖子,義正言辭的求情道:“算了吧,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
你的面子值幾個銅板?
謝以騫將自己的袖子從他手中抽出來,巍然不動,“吃你的芋泥去!”
一番試探下來,三人幾乎可以確定,淩扈確實對他哥之後的走向不清楚。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褚芙直白道:“祈禱吧,最好是祈禱他哥什麼都不幹,這樣才不會牽連到他……”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匆匆進來。
謝以騫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徽元帝身邊的近侍。
這位近侍臉上焦急神情不似作假,一來什麼都顧不得,俯身向褚芙耳語幾句。
褚芙微微睜大眼睛。
你說啥子?!
無晦攜黑袍人控制了一座西北方向的小縣城,且挾持了那個城的所有百姓?
那座城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