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喬振業愕然抬頭。
我、我們只是一晚上就見,怎麼就要和離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夫妻一場,我只要你允我一句話。”從卉低頭看他,拼命掩飾住難過與淚意,可她分明已淚盈於睫,滿眼模糊。
“——不要賣國,好不好?”
賣國?
喬振業崩潰了。
“我當真是在談生意!”
那個國家的商人臭毛病還挺多,習慣插著花兒,燃著香兒聽著曲兒,邀三四個胡姬舞女作陪,是你要與人家做生意,不是人家非求著你做生意,自己少不得陪著。
是因為這事,你帶著孩子離家出走?甚至不惜與自己和離?
孩子都生三個了,老夫老妻了,你還在心裡這樣想我!
人和人之間就不能多點信任?!
“而且你不僅懷疑我通敵叛國,還懷疑我養外室?”
喬振業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聽這語氣,好像養外室這個理由於他而言比通敵叛國還難以接受。
所以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外室?
叢卉一腔酸澀堵在喉嚨口,這才知道鬧了個大烏龍。
喬振業崩潰抓狂:“沒有的事兒!不是跟你講過了嗎?真的是在談生意!”
他一生貪婪,自私自利,肚子裡是用慣了的假惺惺和客套恭維,腦子裡是七拐八彎的陰謀詭計,可對著叢卉,他實在是使不出半分。
喬振業又是氣又是心疼又是啼笑皆非。
夫妻倆面對面站了許久,他突然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把頭埋在她脖頸間,甕聲甕氣道:“我在岳父老泰山面前承諾了,一輩子都敬重你,愛護你,你為什麼總不信我?”
門外三個腦袋由下而上疊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
叢卉耳朵慢一拍地燒了起來,臉頰飛快染上紅暈,伸手推了他一下,又是羞又是氣:“孩子還在呢!”
喬振業一轉頭看見三個兔崽子,老臉一紅,故意惡聲惡氣問:“看什麼看?”
姐弟三人嘿嘿嘿的笑。
爹孃又和好了,真好哇~
與此同時,店裡也在處理家事。
三個被繩子捆的嚴嚴實實的人被扔在地上,秦元拍了拍手上的灰,“全都在這兒了。”
地上三人分別是小山竹的爹孃,和那天撞上陳折己「碰巧來問路」的男人。
這幾個人有點小聰明,逃跑時還知道不能坐火車,就單靠一雙腿跑,被逮到時都逃到城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