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邪門,還是沒有那家奶茶店邪門,那家奶茶店真是邪門透頂。
一個黑袍人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掠過圍牆,出現在他面前,這個黑袍人連忙起身,“怎麼說?”
那人低低道:“主子的意思是,皇帝這邊不能放棄,這條路走不通,總有別的路可以走通。”
這次被長公主撞見只是湊巧罷了,他們防得了一時,難道還防得了一世嗎?
再多等一段時間的話,有間奶茶店名聲威望漸長,到時候皇帝就算發現都會無力迴天,而他們絕不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黑袍人豁然開朗:“是,我明白了。”
是了,還有什麼能比他們自相殘殺更有意思呢?
另一邊,太子也寫信告知了褚芙衍慶宮奶茶的事,所有刑罰全部用過一遍後,那名宮侍扛不住招了,但背後之人還暫且沒查出來。
不用查,褚芙敢肯定甚至篤定就是那群黑衣人幹的,她直覺就是他們。
除了他們,沒有人能做出這種損人利己的惡心事。
可饒是見慣了他們幹的惡心事,親眼看到那份宮侍的口供後,她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自胸口處升騰而起的怒火。
“一夥潑皮闖入家中燒殺劫掠,花甲之年老父被狠蠻推倒在地,當場撒手人寰……家業毀於一旦,不從,三歲小兒在吾妻面前活活燒死……”
活活燒死!
她都不敢想象黑袍人的首領有多麼殘忍又工於心計。
他們只找平民百姓,吃準了只要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拿捏住了這一條死命鑽空子。
他們想做什麼?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絆子,就是因為奶茶店阻擋了他們的路嗎?他們的路又是什麼呢?是毀了昭國?還是讓昭國成為餓殍千裡的名存實亡之國?
鷺娘握拳,主動請纓:“我去把他們引出來。”
他們之前還想殺她,她出去吸引火力或者主動投誠,肯定能激起一點反應。
褚芙沉默著搖了搖頭。
這時,有兩個面生的跑腿過來,忐忑的說有兩個夷國商人找曲裾。
曲裾莫名其妙,下意識皺起了眉,“見我?”
自己跟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頂多在收銀臺結賬時報了下數字。
那兩個跑腿你一句我一句的將話說清楚了,原來是那兩個夷國商人要離開昭國了,臨行前在最好的酒樓點了一桌好酒好菜,說想再見曲裾姑娘最後一面。
“那個姓馬的小鬍子商人說,您溫柔的態度令他永生難忘,他略備了一杯薄酒,還請您賞臉吃個飯。”
褚芙滿心煩躁,本來就煩,他們又來添什麼亂?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找曲裾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鷺娘看一眼曲裾,剛想開口替她拒了,就聽到無晦開口:“去吧。”
所有人都整齊劃一的看向無晦,他還是那副清沉而溫雅的模樣,溫和地又重複了一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