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塔託斯感覺像在炎熱的夏天被清風拂過,每一寸面板都透著舒爽。
原本昏沉的腦域逐漸清明起來,汙染在慢慢消散。
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疼痛和恐懼全都消失了,這一刻他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只想讓這種感覺再久一點。
“不和我契約你還會被汙染侵蝕的,你們那個面具是阻止汙染的道具吧,不過你在我身邊就用不到。”
“話說這種道具很難做的,你們從哪來的?”
“我也不太清楚,該隱說是從西城買來的。”
教廷的道具嗎,錦聿想了想,這種道具很珍貴,該隱本事還真不小。
錦聿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了。
“你想好貢獻日怎麼辦了嗎,馬上要到了。”
“唔,有點想法了,你不用管。”
納塔託斯擔憂的目送錦聿向外走,實在是這個世界支配者真的很弱勢。
納塔託斯猶豫了半天,看到錦聿一隻腳邁出門了,才說出來。
“不留下嗎,我,我給你準備了牛奶……”
納塔託斯聲音有些發顫,但還是說出來了。
錦聿腳步一頓,被誘惑住了。
嗯,以撒自己待一夜應該也沒事吧……
錦聿把那隻腳縮了回去,轉頭愉快的撲在了納塔託斯身上。
紓解室矗立在校園的正中,外表看來就像是一座寬敞的休息大廳,裝潢極簡,灰白是主色調。
走進去能看到地面鋪設著淺灰色的石質地板,光滑如鏡。
柔軟的地毯和低矮的床榻交錯排列,供人發揮的空間很大。
牆壁光滑沒有裝飾,整個空間甚至沒有任何擺設,冷峻的沒有一絲生氣,就像是專門為完全某種任務而設定的場所。
今天的紓解室顯得安靜,沒那麼多人,準確來說只有曼努爾他們幾個。
站著的幾個人圍一圈,都是教廷的人員,有男有女,臉上帶著一副悲天憫人的傲慢神情看向格斯。
格斯畏畏縮縮的站在他們面前,不敢抬頭看曼努爾,抖著手解衣服。
曼努爾坐在遠處,像是事不關己,看都沒看那邊一眼,低頭望著手上的傷口發呆。
昨天砸碎水晶雕像時劃傷的,本來很快就能痊癒,但是曼努爾看到傷口就摳弄它,像在發洩什麼一樣。
導致這個小傷口一直留到了現在。
那邊紓解馬上就要開始了,格斯上衣掉落,眼睛裡都是麻木。
明明是早就習慣的事情,怎麼每次還會這麼害怕,能不能有一天,他能結束這種日子。
可能是他死的時候吧,格斯心底發出一陣冷笑。
然而就在他伸手要脫下褲子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女聲。
是一位少女的聲音,悅耳好聽,只是語氣裡帶著天真的惡意。
“哇,好熱鬧,只是今天紓解室全天都是我的了,能不能請你們出去。”
錦聿身邊跟著薩洛,演都不演,她今天就是找茬來的。
昨天和納塔託斯深入交流的時候,納塔託斯告訴她薩洛身份很重要,他的家族幾乎掌握著全部的軍隊,是教廷和皇室都在討好的物件。
知道這錦聿還不來報複她就不是錦聿了,今天她還就人仗狗勢了。
那邊的一圈人聽到聲音都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向錦聿,看到她旁邊的薩洛後神色都嚴肅起來,只是感覺薩洛和錦聿的搭配怎麼看怎麼詭異。
格斯聽到聲音一愣,第一反應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