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概從未遇到過雲初月這樣的女人,一時語塞。
將最後一針縫好,雲初月收起針線接著道:“這裡條件有限,我只能治治你的外傷,至於你心臟上的毛病,我還需要仔細檢查一下,才能知道情況。”
沒想到雲初月竟然一語道出他的心臟有問題,男子眉頭一緊,回絕道:“不必了。”
說完,他艱難的坐起身子,將自己身上的黑袍攏好,隨即就要離開。
見自己的小白鼠要走,雲初月連忙出聲阻止道:“你不會以為我白救你的吧?”
就當我的小白鼠償還吧!
後半句,雲初月沒說出來,她怕自己太直接把人嚇跑了。
男子轉身的動作一僵,他漠然的掃了眼雲初月那刻意偽裝過的平凡面容,末了抬手扯下了腰間的玉佩,丟到雲初月面前。“這塊玉佩便當做你救我的酬勞。”
雲初月連看都沒有看那玉佩一眼,她不缺錢。她就缺一個小白鼠。
“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你居然想用區區一塊玉佩打發我?”雲初月決定不裝了,攤牌了,她就是饞他的“身子”。
男子擰緊眉頭,這個女人還知道矜持為何物嗎?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當兒,馬車外整齊而洪亮的腳步聲,將雲初月的注意拉了回來。
她側耳去聽,很快就判斷出,來的人不少。
半夏也聽到聲音了,她掀簾去看,就見黑壓壓的一片人馬在向她們靠近。
“小姐,外面來了很多人。”半夏慌張的道。
雲初月沒有回答,只是抬目看向男子,男子淡定自若的姿態,告訴雲初月,來人是他的手下。
權衡利弊,雲初月咬牙道:“你走吧。”
男子眉頭微動,沒有言語,轉身跳下了馬車。
雲初月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有點兒牙癢癢。
小白鼠沒了。
……
因為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雲初月回到國公府,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