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初月聲音的那一刻,裴翎和陸聞之都知道,他們中計了。
緩緩鬆開裴翎的衣領,陸聞之眯著眼睛去看從火光中走進來的雲初月和宴燼。“看來,你們早就懷疑本官了。”
雲初月挑挑眉,心想著但凡有點兒腦子的都該懷疑你們兩人是一夥的。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宴燼便搶先他一步說了話。“你剛才口中所說的你們,除了裴翎還有誰?”
從剛才聽到陸聞之的話,宴燼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難道,如今擎天國裡,還有其他夜闌國的人,而他如今又隱藏在什麼地方?
宴燼的話,自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當然,他也並不著急,只是用不輕不重的語氣道:“陸聞之,你可知道勾結外敵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宴燼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如果你坦白從寬,興許還能有迴轉的餘地。可如果你不肯配合,那最後的結果就是滿門抄斬。
很顯然,宴燼這話收到了不錯的成效,陸聞之動搖了。
他面上露出了掙扎之色,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抖出來,藉此來換取自己一家人活命。
可是很顯然,裴翎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在陸聞之開口之前,他便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扎進了陸聞之的後背。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裴翎會突然出手,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陸聞之已經滿眼驚恐的倒在了地上。
“你們別想從他口中套出任何訊息。”看了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陸聞之,裴翎放肆的大笑起來。
雲初月皺了皺眉頭,她正要開口說什麼,卻在這時,裴翎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只是他這一次對準的,是自己的胸膛。
雲初月早就有所防備,所在在裴翎舉起匕首的那一刻,她手中的銀針動了。
只聽一陣勁風襲過,雲初月手中的銀針便脫手而出,準確無誤的扎進了裴翎身體的穴位。
而後,他便失去了行動能力,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雲初月見狀,上前踢了踢他的腿道:“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
裴翎穴位被封,根本就沒法動作,他只能死死地瞪著雲初月,藉此來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宴燼心知現在不可能從裴翎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便對風一下了命令。“將他帶下去好好審問,務必要從他口中挖出那暗中之人的身份。”
“是。”風一應了一聲。隨即對兩名侍衛招了招手,兩名侍衛立刻就心領神會的將裴翎從地上拖起來帶走了。
裴翎被帶走之後,風二便指示著另外兩名侍衛,把陸聞之的屍體也一併處理了。
走出這座農舍,時辰已經不早了。
風二早已將馬車牽來,就停在離雲初月和宴燼不遠的地方。
跟隨著宴燼上了馬車,屁股剛一落座,雲初月就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哈欠。她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用迷糊的聲音對宴燼道:“我眯一會兒,到了天下第一錢莊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