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回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雲初月。
“順便將上次讓你存放在閣裡的那株赤心蓮拿來。”雲初月想了一想,對半夏吩咐道。
“是。”在點頭應下之後,半夏再次回過頭去離開了。
半夏離開之後,雲初月也沒有閒著,她先是取下宴燼身上的銀針,而後又開了藥方,親自為他煎了一副藥。
端著盛好的湯藥回到宴燼的房間,他仍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兒要醒來的意思。
雲初月端著藥來到床前,舀了些許,等到變得溫熱,才送到宴燼的嘴邊。讓那藥汁,一點兒一點兒的順著他的唇縫滲透進去。
一小碗藥,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全部喂進宴燼的肚子裡。
只可惜,宴燼喝下這藥之後,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他不但沒有醒過來,嘴角反而滲出了一絲鮮血。
看到那一抹鮮紅,雲初月直覺不好。她摸上宴燼的脈搏,不出意料的發現他的情況又變壞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什麼宴燼的情況,會如此的反覆?
雲初月將藥碗放下,不得不再次用銀針封住宴燼的大穴。以免他的情況繼續惡化。
……
宴燼病發的事,並沒有瞞過宴如烈的耳朵。
到傍晚時分,他便收到訊息,親自趕來了攝政王府。
宴如烈前呼後擁的走進雲起院時,雲初月才剛用銀針將宴燼的情況穩住。
對於出現在宴燼房間裡的“陌生”面孔,宴如烈表示有些意外,於是他問出聲來。“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燼兒的房間裡。”
跟隨宴如烈進來的管家正準備說明雲初月的身份,然而不等他開口,雲初月就主動報了自己的大名。“臣女雲初月參見皇上。”
很顯然,雲初月的自報家門讓宴如烈驚訝不已。
且不說雲初月如今一身男裝,就說她的容貌,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你說你是初月?你的臉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宴如烈將自己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雲初月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現在被宴如烈問起,她沒有絲毫心虛,而是冷靜地回答。“臣女前些日子,因試藥導致容貌有損,這兩日才恢復如初。”
雖然雲初月的說辭,並不那麼令人信服。可是宴如烈現在最關心的是宴燼的情況,至於其他,他根本就沒有功夫追究。“燼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王爺情況反覆,有些不妙。”雲初月將現在的實際情況道了出來。
“連初月你都覺得情況不妙?”上一次,宴如烈是親眼看到雲初月讓宴燼起死回生。可是這一次,竟然連她都束手無策。這說明了什麼?
“你們快進去為燼兒診治。”宴如烈偏過頭,對隨行而來的幾名太醫道。
太醫們哪裡敢怠慢,紛紛放下藥箱,排隊為宴燼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