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天帝開口道：“翕風之術只能由歷任天帝繼承，即便寒燮是太子，也需諫院批準。我不可能違反天規，私自教他。”

嚴露道：“既然未教，那寒燮如何會的？”

絃音立刻道：“他說謊！是他毀了殊時，才將罪責全賴在了寒燮身上。如果寒燮真的是畏罪潛逃，那他怎麼可能惹出這麼大的禍端，罪上加罪？根本就是他，為了徹底殺死寒燮，才製造出這些謊言，拉著無數生靈陪他演戲！”

“江月蘅，你又怎麼說？”厲安神尊開口。

“我說過了，諫院可自行調查此事。”

“調查？”希墨冷笑一聲：“所有妖獸都被你斬殺殆盡，連半絲遊魂都找不到。除了赫圖之外，還有誰能做證？”

“我能。”

江月蘅轉身，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遊青碧，她身後居然還跟著沈路。

遊青碧顧不得江月蘅微皺的眉頭，徑自上前，跪在大殿上對天帝道：“天帝，我能證明。我帶了人，他因為誤闖了結界，被我放在了山崖附近，看到了發生的一切。”

“遊青碧，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你是江月蘅身邊的人，自然要想方設法替他脫責。”

“那你們說一切都是殿下的陰謀，可拿得出證據？”

盛華上前就要扇遊青碧，被她側身一躲，一腳踩住長裙，踉蹌幾步差點兒倒地。

盛華惱怒地對天帝道：“爹爹，連冥府一個小丫頭都敢這般對我，難道冥界要自立門戶了嗎？”

天帝一揮手，氣浪瞬間直沖遊青碧，將她撞得急急後退。

江月蘅以掌風相抗，從後面接住了遊青碧。

沈路雖是震驚，卻也回過神來，立刻伸手拉住了遊青碧，將她擋在身後。

陸棋上前道：“冥主，不管寒燮所犯何罪，天族太子的去留自古便只能諫院和天帝共同決議。海妖之事，還尚有疑問，你確……”

江月蘅抬眼一看，問：“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絃音雙眼赤紅，厲聲哭道：“我要讓你償命！”

江月蘅冷笑一聲，開口道：“那你們可要好好選一個新的冥主。”

九璃怒道：“江月蘅！你不要以為冥界非你不可！”

“九璃神尊說笑了，冥界當然是誰都可以做主的，我求之不得。”

遊青碧急了，上前幾步道：“你們聽沈路說完再說好不好？”

說完，又轉身對江月蘅道：“你為什麼不好好解釋呢？”

“他解釋不了那麼多！他只要說漏一個字，他編織的謊言就會被戳破，所以他只會緘默不言。”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遊青碧道：“是寒燮，是他用翕風……”

說到這裡，遊青碧突然停了下來，對沈路道：“你來說！”

沈路木訥地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遊青碧只得在一旁指著江月蘅道：“他是不是一直被一個叫寒燮的人攻擊？”

盛華在一旁道：“他是天族太子，不是什麼人！”

遊青碧不理她，繼續問：“那個人是不是拿著一個斧子？”

沈路點點頭：“他身邊好多野獸，我還看見你被一隻老虎襲擊。”

“他還做了什麼？你只管說你看到的。”

沈路看了一看江月蘅，低聲道：“我沒有看到，我一直在擔心你。”

希墨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卻聽遊青碧道：“你看到那些石頭怪了嗎？”

沈路點點頭：“看到了，到處都是。就在我旁邊冒了出來，捏死了好幾個妖怪，那些妖怪的血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