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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第 99 章

這時,江月蘅突然站了起來,向月棲神尊拱手行了一禮,道:“我現在有件事情要去驗證一下,就先告辭。”

遊登兒朦朦朧朧地聽懂了些許內容,但又不知道江月蘅到底打算驗證什麼,只跟著一路走到了無稽神宮後的宮殿,聽江月蘅對看守宮殿的天兵道:“我要去看神器殊時,你去通知一下希墨。”

天兵接到了命令,立刻快步跑去報告。

然而,天兵剛剛離開,江月蘅迅速地雙手結印,運用他的靈力,強行突破了宮殿外的結界。

剎那間,那沉重而悠遠的鐘聲穿越了重重疊疊的山巒,響徹了整個無稽山的上空。

遊登兒聽到那鐘聲,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擔憂,她緊緊地拉住了江月蘅的衣袖,焦急地道:“殿下,您……您不能隨意闖入那裡的!”

江月蘅卻反問道:“你真的認為希墨會允許我進入那裡嗎?”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拉住遊青碧的手,將她也帶進了那座神秘的神殿之中。

這似乎是一座專門儲存兵器的神殿,各式各樣的神兵利器懸於空中,熠熠生輝,閃爍著令人目眩的光芒。

遊青碧站在這些神器面前,目光流轉,一時之間竟有些眼花繚亂,不知該從何處看起。

而江月蘅卻對這些神兵利器視而不見,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徑直朝著神殿深處走去,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

直到走到一個暗黑的木匣子面前,他取下木匣子開啟,從裡面掏出一些碎塊出來。

遊青碧一看,是殊時的碎片。

正要開口問,就聽江月蘅道:“這不是真的殊時。”

遊青碧猛然一驚,身後已經傳來了無數的腳步聲。

希墨沖到最前面,怒火中燒地看著江月蘅道:“江月蘅!你居然敢擅自闖入這裡!你到底有沒有把無稽山看在眼裡!”

江月蘅舉著手中的殊時碎片道:“倘若我不來這裡的話,又怎麼會知道這殊時的碎片都被調換了,你們還不知道。”

希墨覺得莫名其妙,舉著手中的長劍道:“不過是殊時的碎片而已,已經沒有任何用了,誰會調換這個玩意兒。”

江月蘅卻露出陰冷的笑意,語氣裡透著一絲探究,道:“我也想知道,是誰調換了這根本就沒什麼用的東西。”

希墨見他態度依然囂張,憤恨地說道:“你當真以為自己是王了嗎?三番五次為所欲為,是覺得自己的身份還不夠特殊嗎?”

江月蘅用手掂著假的殊時碎片,用一種近乎鄙夷的眼神看著希墨道:“就算我跟你說我要來這裡,想你也不會同意。所以我就先讓若樂去請示天帝了,想著他必然會同意,就先進來了。”

希墨怒道:“且不說這神殿目前歸我所管,你未經我同意就擅自闖了進來,還越過我向天帝彙報,這算什麼?”

“按規矩,殊時依然是我的東西,我只不過是來拿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可惜看起來,你們似乎沒有把我的東西照顧好。”

江月蘅渾身散發著寒氣,彷彿要將整個宮殿都凍住,冷得天兵們紛紛縮著脖子,止不住地打著顫。

“你的東西被你自己弄碎了,把爛攤子丟給我們無稽山,現在又要來找麻煩,江月蘅,你也太隨心所欲了些。”

江月蘅走到希墨面前,微微躬身看著比自己矮一些的希墨,冷聲道:“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如今還不是太子,即便是,也只是太子。而我,是冥界主司,整個冥界都由我來掌管,在你登上天帝之位前,你都得尊我一句冥主。”

希墨的胸中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燒,然而面對江月蘅那不容置疑的話語,他卻發現自己竟無從反駁。

江月蘅沒再搭理他,只對不遠處負責守護神殿的天兵道:“殊時碎片送入神殿之後,所有進出神殿的名單,一份不漏地呈報給我。”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天兵弱弱地看了希墨一眼,轉身去尋找出入的冊子。

拿到了出入冊,江月蘅越過希墨後突然停下腳步,又道:“我要是你,就會感謝這個幫我處理掉勁敵的冥主,而不是站在這裡,企圖用聲音來證明自己有多大的權勢。如果寒燮還在,你什麼都不是。”

回到若樂的府邸,看著桌上殊時的碎片,遊登兒問一旁看著出入冊的若樂和江月蘅道:“你們覺得是誰拿走了殊時的碎片呢?他拿走碎片打算修補了用?”

江月蘅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所以現在我們要找到那個調換殊時的家夥。”

遊青碧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看著若樂府邸中的美景。

他的府邸和他本人一樣,宛如一幅精緻的水墨畫卷,柳絲輕拂水面於水流邊,假山堆疊,石徑蜿蜒,每一步都踏在了詩意與畫意之間。

一時,一個念頭突然從遊青碧的腦袋裡冒了出來,開口道:“殿下,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一直弄錯了一個地方?”

遊青碧坐直了身子,認真思索著:“我們只想著調換殊時的人可能會修補好殊時,好用來控制殊時鬼。但是殊時鬼雖然數量多,但在跟寒燮的最後一次戰役中就所剩無幾了,他盜來了之後,還要用自己的心頭血來修補,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江月蘅抬起頭,認真思索了片刻道:“當初寒燮因海妖之事出逃,絃音一定會想辦法替他脫罪,就算不能脫罪,最終也一定會讓他將功補過,留他一命。但他卻收集怨氣製造怨靈,製造更多的罪孽,最終只剩下一絲魂魄,墜入畜生道,這根本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