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夏金桂順手抄起湯勺,照著薛大傻的腦袋來了好幾下。薛大傻也不是吃素的,嗷嗷叫著邊討饒邊發足逃竄。
羅煒瞪了一眼看好戲的四隻,拳頭在四個大老爺們的面前揮了揮,以示威脅之意。
還是西門慶識時務:“煒哥放心吧,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只是過來互相認識一下,互助互敬,共同成長嘛,姐妹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會上心的。”
高衙內補了一句:“我們只是上心,不會上手的,還……”
半個饅頭飛射而來,剛好堵住了他那張嘴。
智賢拍了拍手,遙遙比了個剛學會的中指:“想上手?多吃兩年饅頭再回來,姐姐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滿頭滿臉百花開。”
羅煒扶額,一把截住了氣喘吁吁的夏美女:“我說夏總,神眷寺搞武術基地的事情你心裡有譜沒譜?”
夏金桂豪邁的喝下半碗大麥茶:“這是好事呀,我還愁這邊請安保的事情呢,總不能真緊著庵堂的姐妹們上吧!地方我都選好了,正門進來右手邊最外頭的怡紅院剛好,雖然地方不錯,位置卻是犄角旮旯靠牆,要樂意的話,旁邊單開個門也算方便。”
好吧,怡紅公子死不瞑目,不僅自己最終歸一佛門,他的寶貝院子也被佛門佔領成了武館,還別說,這位主角跟和尚真有緣分。
這時,郝老師風塵僕僕的進入飯堂,先一個個在自己的隊員們臉上打了個轉,發現氣色極佳,鬆了口氣之餘,看見羅煒這邊好幾張生面孔有些詫異。
敢情之前幾面之緣,以董胖胖為首的反派們壓根沒被她往心裡去,不過她與高衙內由於志向相投,不但熟稔而且容忍度更高,因為橫看豎看,把這麼一個面容氣質皆猥瑣的傢伙扔進小女孩堆裡,還是以教練師長的名義,理論上,這種可能性應當是不存在於郝老師這位前小學人民教師的認知裡的。
在高衙內的介紹下,郝老師算是正式把幾人都記下了,羅煒這時才知道,他養著的這幫傢伙居然都已經有了各自的頭銜。
好比,高教練,顧名思義就是女子足球訓練基地的教練高衙內;董特助,度假山莊董事長(羅煒)特別助理;夏總,度假山莊總經理夏金桂;西門總監,公關總監西門慶;呂總監,安保總監呂布;薛經理,後勤主管薛大傻。
輪到羅煒了,即便夏總介紹這位是度假山莊的大老闆,郝老師也就神色複雜的上看下看,然後照舊以“小羅”稱呼。
郝老師這幾天前後跑了七色玫瑰和漢未央長樂宮,結清了團隊表演的勞務費,接下來就要全身心投入錦標賽的最後衝刺階段。
腰包鼓了,老人家的底氣也上來了,她挨個把得意弟子喊過來一一介紹。練足球的女孩子從骨子裡就和那些嬌養的小公主不一樣,面板微黑,眼神明亮,虎頭虎腦的極為活潑。
羅煒剛認全了1號守門員海燕和7號小前鋒翠翠,就被一件蓄勢已久,即將爆發的大事絆住了心神。
失聯多日的鐘大江發來訊息:“黃巾小夥伴們即將抵達,請於XX月XX日XX點整,前往XX地點接人。”
說什麼XX月XX日,不就是三天後麼,搞得跟真事的一樣。
錢特助大約是被宋宇臨消失前交代了些什麼,對已經開始跑題的度假山莊採取睜一眼閉一眼的放任態度,對他的“無禮”要求也儘可能的積極配合。
就好像為迎接提前抵達的員工,提前把花冢坡規制出來全力搭建臨時宿舍,採購所需的一應物品以及員工制服,美其名曰訓練出一支專業的服務團隊。
已經過了八月中旬,白天依舊很長,羅煒跟鍾大江再三討價還價,才得以把時間往後挪了挪,再把地點往荒僻裡遷了遷,目前還有比白澤島的無人區更荒僻的地方嗎?
這幾天,足球隊的小蘿莉們已經正式在古建公司的工友面前亮了相,晚飯時候,他們應邀去了藕香榭的工地食堂打牙祭。老老少少濟濟一堂,還真有幾個工友對曾在七色玫瑰和漢未央長樂宮表演的隊員們印象深刻,這些大老爺們也從這晚開始正式踏入足球少女們的粉圈。
天完全黑下來以後,大多數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夏金桂和西門慶忙得腳不沾地,董胖胖、薛大傻、高衙內和呂布湊了一桌鬥·地主,羅煒則星夜騎上水月庵的電動三輪接人去了。
等徹底馳騁於環海公路,一路向北,羅煒才後悔自己死要面子,毅然決然回絕呂布同行是多麼不明智的行為。白澤島可不比市區,市區哪怕凌晨兩三點出門都沒啥問題,到處燈火通明、人氣十足。可白澤島,離開公路,燈火便若有若無,即便是公路之上,每隔幾米的大燈保不齊就碰上幾個壞的,弄得環境跟荒郊野嶺要鬧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