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那失真的聲音傳來:“收到,收到。”
錢舟有些急眼:“哥,我可不是師範畢業的,教書不是我的專長。”
羅煒拍拍他的肩膀:“小錢特助,我看好你喲,藕香榭這邊沒空屋了,花冢坡那邊空房間多得是,我讓管領隊幫你安排一下。”
說罷,跟著按響了對講機吩咐管承,著重把“好好照顧”四個字加了重音。
與其讓這個二五仔盯著夏金桂比手畫腳,不如把他交給黃巾軍好好折騰一番。其實薛大傻要是沒走的話,把人交給他,十天半個月之後能還你一個新時代的大紈絝。
………………
羅煒又呆了一夜,次日天沒亮拉著錢特助一同出島。
這回特助大人也沒什麼特權了,精英氣質蕩然無存,蔫頭巴腦坐在電動三輪的車斗裡,然後搭乘鏽跡斑斑的早班船,美其名曰,想讓遊艇特地送一趟,勞資沒那閒錢。
好容易回到夏澤碼頭,錢特助那邊已經有專用車候在外頭,而他居然以要開會的藉口拒絕了羅煒順風車的要求,簡直不是人。沒辦法,站長大人只得徒步尋找最近的公交車站,倒了四部車,花了兩個來鐘頭眼見著就要回到久違的小家。
漢宮北街13號的商戶走的都不是人流量的生意,哪怕是網咖,這個點也應該門可羅雀。小二郎五金店門口,貴爺正和呂布酣戰。大馬路上一群老頭圍著看人下象棋本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呂布參與其中就顯出幾分違和。
再加上旁邊,董胖胖和薛大傻跟飄飄造型工作室、吳大嬸的皮包經紀公司的幾個妹紙擠擠挨挨的圍觀湊熱鬧,妹紙們還多以一種欣賞、膜拜、撩騷的眼神勾著全神貫注於棋局中的四個滿標緻的陌生男子,這份違和感就更嚴重了。
見羅煒終於出現,看店的王飛似是鬆了一口氣,手揮得都快斷了招呼他進門。
羅煒皺了皺眉,還是沒往棋局那邊湊,繞了點路鑽進店鋪。
豈料王飛愣是把他往後頭的工作臺那邊拽,還時不時偷摸瞧瞧外頭的動靜:“花仙子最近在搞什麼,當著你的面劈腿呂哥還不算,怎麼又搞來四個搞同居,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羅煒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怎麼都聽不懂,還有,幹嘛偷偷摸摸把我拽進來?”
王飛疑惑的上下打量羅煒的神色:“外頭那四個不是花仙子趁你不在招來的嗎?飄飄姐和袁阿姨都說她今年桃花劫滿天飛,你早就滿頭原諒色還傻兮兮的不自知。”
羅煒眼皮跳了跳,總算明白了些,敢情他不在的幾天,家裡又多出四個人。用腳後跟想都是鍾大江的鍋。
耳邊聽著王飛的喋喋數落,掏出手機點開鍾大江的介面,赫然發現有一條某日半夜三更已閱自己卻不知的訊息。
鍾大江:有四個緊急人員需要加塞,明早就到。
羅煒:收到。
別說羅煒對這條訊息全無印象,即便當時看到了,不抱怨咒罵兩句,順便討點好處那都不是他的風格。
然後,他一個電話撥給了燕朵朵:“燕小妞,請問,誰動了我的手機?”
燕朵朵那邊半晌才有了反應:“哎呀,我忘記了,之前起夜,你睡得太死,就幫你回過一條訊息。”
“然後呢?”羅煒追問,
燕朵朵訕訕的:“然後我也睡死了,再然後老哥不是逼我回醫院做檢查麼!”
好吧你贏了,理由很強大。
鍾大江也是的,送人來越來越敷衍了,最早還親力親為,現在發訊息通知一下還不算,連個具體情況都不帶說明的,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