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定下登陸白澤島的有北宋奸臣團12人、胳膊肘拐得沒邊的黎小凝、以及跟老媽子般操碎了心的羅煒,總共1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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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趁著月黑風高登島,按照規定,包括船長水手在內,一艘遊艇限搭人數為12人,羅煒這一批直接超標4人,換作白天,這麼大剌剌的徜徉海面,極有可能隨時被逼停搜船罰款。
遊艇之上,一行人對羅煒如何如何的刮目相看不提。南灘這邊的小碼頭離著度假山莊的後門比較近,進門走不到十分鐘就能看見花冢坡。
倉促期間自然不會有人想著幫忙安排交通工具,好在這邊的原生態風景不錯,奸臣團也多是沒出過海的,一路走一路興高采烈的,半個來鐘頭的徒步就瞧見了花冢坡的幾排彩鋼板房。
黃巾軍們這會兒已經睡下了,只有張曼成和錢舟坐在長條凳上對月品茗,見羅煒領著人過來起身迎接,張曼成大約是從西門慶又或者張文遠那兒聽說了奸臣團的來頭,雖然朝代隔著十萬八千里,到底一個官一個賊,總透著點心虛,也不好意思自報名姓,只說了自己姓張,幫忙安排幾位大人下榻。
錢舟則屬於絕對不知情的,大以一種挑剔的眼神來回打量來人,發現是一群老頭子的時候怒火幾乎都要藏不住了。但見到人群中的黎小凝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什麼惱怒、什麼情緒瞬間消失。
老實說彩鋼板房雖然撿漏,好歹一人一間能安排得過來,不用像羅煒家那般擠沙丁魚罐頭。不過羅煒總覺得當張曼成得知宋徽宗沒來的時候,有了幾分難以言表的失望之情。
黎小凝可不是來看奸臣團們下榻的,張文遠沒有手機可西門慶有,張曼成安排房間的功夫,她已經聯絡上了自家男票,迫不及待的朝前頭去了,也不怕迷路。
錢舟眼巴巴的看著黎小凝的身影消失,羅煒拍了拍他:“怎麼,認識?”
錢舟搖頭:“好漂亮的妹紙,我能說我對她一見鍾情了嗎?”
羅煒翻白眼:“沒聽她打電話找張文遠嗎,人家已經是有主的乾糧了。”
錢舟哼哼:“結婚了嗎?就算結了不還能離嗎?”
羅煒瞬間倒退著離他好幾步遠:“強盜邏輯要不得,她老子可是黎叔。”
錢舟壓根沒往耳朵裡去:“離什麼?”
好吧,你是海歸你不知道也有理。
錢舟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把羅煒拉近,指了指黃巾親衛們的板房,儘量壓低聲音:“你哪兒招來的這夥人,剛招呼的老張倒還好,另外兩個大張和小張問題大了去了。”
“有什麼問題?”
“跟他倆走得近的那些人輪著班的請假外出,當得知這裡遠離陸地,變著法的想法子出島,他們不會是你拐賣過來的吧!”
羅煒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拐賣?賣柺還差不多,要拐也撿著顏值高的,大姑娘小媳婦她不香嗎?”
錢舟驚恐的倒退兩步:“你,你,你,你果然……”
“果然你個頭,一幫山裡頭出來,剛出山就上島了,沒見過世面,上頭管得緊,想外出看看花花世界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聽說你現在可是我的特別助理,我呢也就這個情況,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請你幫我把員工培訓工作做好。”
羅煒雖然把錢舟懟了回去,事情卻在心裡存了下來,雖然接觸黃巾的機會不多,他們之間氛圍的古怪卻能感覺的出來。以管承管亥為首的一夥、以張梁張寶為首的一夥、以張曼成為首的一夥,感覺很有一種塑膠兄弟情的意思。
這會兒羅煒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張曼成安排得妥妥當當,奸臣團們的興奮勁過去了,一個個也有點打蔫,於是找到了他的電動三輪,也跟著朝前頭去了。
到了藕香榭,羅煒又瞧見久違了的糟心的游泳池,多日不見感慨莫名,還怪想念的。
這會兒時近子夜,池子裡頭固然沒有那不開眼的還在裡頭撲騰,邊上圍著的一圈人也著實不在少數,還個頂個玩得很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