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孫濤和林永恆接警後迅速再度蒞臨漢宮北街13號的後巷,看著一地慘兮兮簡直無語至極。羅煒已經提前吩咐丁越把四個妹紙領走,免得牽涉到事件中來惹上麻煩。
丁越作為報警人最先接受盤問,他就是個熱心市民的角色,幾句話結束便被放回去繼續睡覺。接著,孫濤和林永恆就把全部火力集中到唯一一個當事人羅煒身上。對付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這貨的事媽體質已經被二位警官記上了小本本。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拋開說了也沒人信的不科學的部分,起因經過結果就是不清楚不知道樓梯被劈得莫名其妙。事情橫看豎看都透著蹊蹺,要說是恐怖襲擊吧,襲擊這種地方几乎就不可能產生傷亡,真有心炸樓多省事兒;要說是針對性的打擊報復吧,幾乎就沒什麼重大財產損失,也就給住戶的出入造成點困難;非要說是意外巧合吧,世界上哪裡來的這麼奇葩的巧合,而且各種證據都顯示,這裡確實遭遇了晴天霹靂,還不止一次。
孫濤即便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也不得不朝著風水命理的玄學方向考量。
羅煒見二位警官討論來討論去,心裡跟貓撓似的七上八下,放著丁越和四隻疑似妖精在婚介會所裡獨處,這可是節操與性命攸關的問題,而且,他可沒有忘了,這四隻先前是跟著鄭凌雲走的,鄭二少下場堪憂。
大半夜的,既沒有傷亡的又沒有需要營救的,也不方便召喚工程車開工,接的警還是個歷史遺留的無解事件,也難為孫濤和林永恆了。
羅煒總算畢恭畢敬的把二位送走,臨走,林永恒指著他的脖子好奇的開口:“我老早就想問你了,大晚上的,你脖子上掛根褲腰帶是幹嘛的?”
羅煒炸毛,拎著一頭就差杵到林永恆的面門裡了:“這是皮尺,皮尺,上頭有刻度的。”
既然都已經懷疑那四隻是鍾大江送來的妖精了,有備無患的意識總是不能缺的。羅煒雖然極度懷疑鎮妖尺是否有用,臨下樓前琢磨了一下,還是取出來掛上了,至少圖個心安。他彆扭的笑了笑,開始胡編:“裁縫裁縫,倒過來就是逢財,這是高人給布的發財局,說是經常掛著財運滾滾來,你有空也試試吧!”
孫濤抽抽嘴角:“既然認得高人,我覺得你還是先找他去去你家遭雷劈的黴運才是當務之急。”
紅藍閃爍的頂燈終於跑沒影了,羅煒抹了一把汗,轉身朝袁三千婚介會所的捲簾門而去。
丁越探頭探腦的開門,羅煒讓他回辦公室踏踏實實的會周公,自己和四名美人大眼瞪小眼。
日光燈照耀下的美人,就這麼隨意的慵懶歪坐著也掩飾不住勾人的媚態,羅煒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忽然就有一種即將把持不住的不妙預感。
最左邊半倚沙發的纖細高挑,弱柳扶風,如同嬌花照水,如海棠般帶著輕愁;旁邊坐在沙發扶手上的小鳥依人,爛漫中嬌憨盡顯,如鈴蘭般剔透純淨;再過去的那個綽約多姿,容色華麗豔色逼人,如落入凡間的富貴牡丹;最後那個妖冶中不失明媚,眼角眉梢盡是風情,就似彼岸妖嬈的曼珠沙華。
羅煒捏著鼻子尷尬的開口:“我就是羅煒,請問幾位美女怎麼稱呼?”
他的“美女”稱呼引來四個妹紙的輕笑,這一笑要了親命了,輕愁海棠的垂眸抿嘴,純淨鈴蘭的嬌憨俏麗,富貴牡丹的掩唇嬌羞,曼珠沙華的嫵媚肆意,羅煒就覺得自己的兩管鼻血要保不住了。
純淨鈴蘭從沙發扶手上蹦了下來,繞著羅煒轉了兩圈,瞬間變臉,眉毛一立,目露狠色,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瞧你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一副色胚猥瑣相,你真的是羅煒嗎?”
羅煒差點被掐得背過氣去,掙扎著開口:“我真的是羅煒,你們是鍾大江送來的吧。”
輕愁海棠嬌呼一聲:“孫妹妹且助手,這回應該是真的了。”
羅煒大口呼吸,嗆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先前的那點旖旎一下子灰飛煙滅。
純淨鈴蘭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塵,恢復了先前的乖巧,半撒嬌的開口:“跑了一晚上,人家都要餓死了,羅煒哥哥有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