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爺哼哼:“少結交點狐朋狗友,別成天遊手好閒的,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羅煒替自己叫屈:“我乾的可是正經事。”
貴爺掰著指頭:“佛頭和黎叔家的閨女,西風閣的小痞子一二三四五,還有你那一屋子不務正業的,除了小呂看著還行,其他人……”
羅煒趕緊打斷:“又不是我存心招惹的,我也很無奈。”
貴爺嘆了口氣:“東西我幫你做了,麻·藥什麼的想也別想。”
羅煒嘿嘿笑:“不用不用,我都是瞎說的,幫我把機關指環搞定了就成。”
被貴爺攆出來之後,羅煒跑去超市一通大采購,統統打包花錢讓超市儘快送去小二郎五金店,自己則就近找了間麵館解決晚飯。
麵條吸溜進去半碗,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出了因為身份提升接二連三被電話騷擾那檔子事,雖然已經時過境遷,羅煒還是養成了陌生電話初次打來堅決不接的好習慣,畢竟要真有事找,自然會還有第二次的。
果不其然,同一個號碼在他付賬完畢,踏出店門之後又打了過來:“羅先生,你好,我是鄭凌風。”
羅煒剔著牙,起先還沒反應過來,片刻才想起,這不是鄭二少他哥的名字麼。
“我為我弟弟先前任性的行為向你道歉,他雖然有不對的地方,現在也受到了教訓,還請你高抬貴手,請你那邊的高人解了下在他身上的藥性。”
羅煒對這套官方說辭很不感冒,滿滿的口服心不服,但礙於沒法子善後不得不服的味道。他對這種沒好處的道歉方式也無所謂,倒是鄭凌風話的前半段還算明瞭,後半段雖然知道起因,卻有些含糊,好奇心之下追問了一下鄭凌雲現在的情況。
鄭凌風先是有些詫異,然後才娓娓道來。
所謂蠍子精“蜇了他滿臉包”,還真是實打實的滿臉包,伴隨著面部的痙攣抽搐。家裡人發現的時候還以為他出水痘,上門的醫生卻覺得是毒蟲造成的外傷所致。把人送去醫院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透過資料庫比對,發現中的毒有些接近印度紅蠍子,在那個基礎上變異出了新境界,重點是不猛烈不致命卻頑固的附著於皮下脂肪的細胞壁,隨著人體的新陳代謝緩慢釋放,而且沒有對症的血清。倒也不是全然無解,人體的自愈能力透過長時間的代謝可以緩慢化解,問題是據推測代謝完畢需要100天以上的時間,至於會否產生後遺症則尚不明瞭。
“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弟弟不知輕重惹了不該惹的人是他的問題,他向來極好面子寧可受著也不肯低頭,出了醫院連家都不肯回,把自己關在外頭的別墅裡,惹的全家擔心。我作為哥哥不能在旁邊幹看著,我們鄭家的道歉是有誠意的,只要您那邊肯出手化解,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話是沒什麼問題,就是高高在上的婊氣撲面而來,羅煒聽著渾身上下都不舒坦,他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接茬,這年頭電話錄音這種東東連小孩子都已經玩剩了:“別介,我這裡有幾個做錯事的朋友,等下打算用行動替他們先前犯的錯誤道歉,他們也和我說了鄭二少的不幸。我覺得吧,不敢承擔責任,犯事了總想著找家長擦屁股的,但凡智商高於10歲都不能這麼幹。”
二人你來我往的幾個回合,鄭凌風顯然也不耐煩了:“前幾天吃飯的時候碰到黎叔了,他對你的意見可不小,說是你那邊有個兔崽子想吃天鵝肉,黎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倒是勸了兩句,兒孫自有兒孫福,黎大小姐到底年紀小,多見識見識心思各異的傢伙有好處,吃了虧才能明白做父親的良苦用心。”
這個轉折讓羅煒蒙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了用心,大約就是經過片面的調查,覺得他拿捏住了黎小凝以圖仗黎叔的勢,是直接想讓他明白,仗著這尊靠山實屬白日做夢。
話不投機半句多:“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知錯不悔改油鹽不進的也是牛人強人狠人,至於知錯不改的,沒犯到苦主身上是本事,犯到了也算是老天開眼了。”
二人的通話不歡而散,羅煒雖懟了鄭凌風一頓,卻不是沒把鄭凌雲的境況當回事,聽鄭大少的調調就能想見,但凡有一絲其他的法子,也犯不著紆尊降貴找到他門上來,起初的犯錯,甚至後來的錯上加錯是一碼事,該不該以這種方式受罪就又是另一碼事了。說白了,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於是直接聯絡西門慶,讓他想法子再把蠍子精忽悠出島。
西門慶大約是和羅煒一開始一樣被紅拂這個名字誤導了,完全沒意識到這女人的危險性,一聽羅煒想讓他把人單獨送出來就誤會了,義正言辭的表示了兄弟看上的女人,在兄弟得手之前,他是不會搶先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