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精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巴掌烀他腦門上:“你給我正常點。”
于波被蠍子精的美貌震了一下,腦筋忽然就短路了,腦補出一出大戲來。某土豪家裡紅旗不倒——蠍子精,外頭彩旗飄飄——花飛雪&羅宋宋,送給小三小四的也是聯排別墅的級別,家裡頭的正宮自然要住天尚·百川尊品這種級別的才能彰顯身份地位。
于波不由得肅然起敬,忽而想起正事來,看了看蠍子精,又看了看羅煒,覺得直接說出口會導致家變,就開始套用“我有一個朋友”梗:“羅先生,之前您的一個朋友不是在我們聽風·芭蕉苑定了三棟聯排別墅嗎,我們需要辦理產證、維修基金等等一系列手續,他什麼時候有空,我這裡整理完資料親自上門拜訪。”
羅煒覺得好笑,也沒糾正他的誤解接茬問:“我記得我那個朋友買了三套房,其中兩套是送人的,既然是製造驚喜的禮物,就不想提前讓對方知道,不知道拿不到對方證件的情況下可不可以辦理手續?”
于波這下真的驚訝了,土豪包小情兒置產並不稀罕,能大方的直接寫在小情兒名下的就少見了,估計也只有像羅煒這種出手好爽闊綽的真土豪,才能把兩個小情兒變成真正的姐妹兼鄰居:“雖然有點麻煩,問題不大,有姓名證件號碼也行。”
羅煒不知道于波對他已經有些膜拜了,和他約定了明天帶著“朋友”一道去售樓中心,又見他掏出工作牌跟保安小哥打了聲招呼,然後畢恭畢敬的把羅煒三人送進了天尚·百川尊品的大門。
天尚·百川尊品和聽風·芭蕉苑的清新自然不同,走的是厚重奢華的巴洛克風格,兼浪漫主義、享樂主義於一身,從建築到雕塑,層層疊疊繁複的紋理將空間的變化與立體的美感融為一體。
因為同行的道路平坦寬闊,蠍子精只來過一回,雖記不得門牌號碼,也能輕易找到鄭凌雲的那棟別墅。和外頭的戒備不同,大約富豪們更注重隱私,進到裡頭,監控頭的安裝就鬆散了很多。羅煒一行假意對著各個別墅指指點點的慢慢接近目的地,又圍著鄭凌雲的別墅轉了一圈,找了個監控死角站定。
鄭凌雲的別墅的花園圍欄高度不足兩米,由金黑相間的繁複鐵藝造型組成,看著氣派高雅,卻一點防禦力都沒有。羅煒先踏上一隻腳,發現雖然看著不太靠譜,但材料上確實是真傢伙,堅硬結實承重力強,邊吩咐管亥先翻牆進去查探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沒說明白,管亥雙手往鐵條上一搭,一使勁,直接把兩根豎直的柵欄掰出了“O”形的缺口,很輕鬆的一頭扎進了圍欄後的灌木叢中。
羅煒瞪著被掰彎的鐵條,心情只有一個“靠”字可以形容。
這一等就是十來分鐘,灌木叢終於有了動靜,先從缺口橫著塞出一個人來,羅煒慌不迭的伸手去接,觸手溫軟玲瓏,緊接著管亥才跟著蹦了出來。
羅煒抱著那具身體有些尷尬,又不敢放開聲音,壓著嗓門問:“搞什麼鬼,讓你去探查,怎麼變成偷人了?”
管亥氣的跳腳:“誰偷人了,我一進去,這人就在樹背後蹲著,我怕有什麼意外,就先打暈了再說。”
羅煒把人放到牆根底下,開啟手機手電照了照,這人一身花裡胡哨的工作服,頭頂同樣花裡胡哨的鴨舌帽,羅煒記得這個花紋,和先前開出去的保潔公司的車身上印著的異曲同工,拉起帽簷瞧了瞧,居然是個熟人,正是呂布的便宜小姐姐師傅司珍。
她家不是開花店的嗎,怎麼又成了保潔小妹?羅煒想把人弄醒,拍拍手臂拍拍背,結果居然從袖筒裡掉出一把大號的摺疊水果刀來。
羅煒僵了一下,被看不下去的蠍子精一把掀開:“我來吧!”
她隨意的在脖頸後頭按了兩三下,只聽司珍嚶嚀一聲,緩過神來的第一個舉動就去摸袖子裡的水果刀。
羅煒輕咳一聲:“我是羅煒,你還記得我嗎?”
司珍恍惚了一下,看了看所處的環境,突然想起了什麼,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亥。
管亥摸摸鼻子:“我是怕你大叫驚動了裡頭,這才……”
司珍哼了一聲:“一樣是偷偷摸摸的進去,你憑什麼打暈我?”
管亥不說話了,羅煒接茬:“是不是鄭二少又為難你了?”
司珍想起了什麼,慌忙拉住了羅煒的袖子:“司貴,司貴,鄭凌雲把我弟弟抓進去了。”
那天的衝突以鄭二少的滿臉包告一段落,卻不是終點。之後,他又找了兩波人進行報復,痞子老大一夥人找羅煒麻煩是一波,另一波則去了司珍的花店。
姐弟二人本打算今天關店一天,去鹿兒嶺看看花農夫婦,順便看看新培育的花苗。誰知今早起來,司貴有些傷風,司珍就把他留在店裡,自己去了鹿兒嶺。下午的時候,她接到了鄭凌雲的電話,說司貴在他手上,要挾司珍把自己送上門換弟弟的平安。
蠍子精一聽就怒了:“你就這麼把自己捨出去了?”
司珍趕緊搖頭:“怎麼可能,我謊稱自己不在團龍港,最快也要明早才能回來,實則接了電話就往回趕,”她指了指這身衣服,“然後躲在保潔公司的車裡混了進來。”
羅煒一言難盡:“你不報·警,混進來想幹嘛,送外賣嗎?”
司珍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他不讓我好過,我就跟他拼命!”
羅煒扶額:“姐姐,你腦子是不是有坑,算了算了,管二哥里頭是個什麼情形,你見著司貴,呃,就是房子裡除了滿臉包的傢伙之外,還有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