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點頭:“請你們哥倆幫個忙唄,借幾個人,幫忙把石碑抬到凸碧山莊的進山口那邊,人先別走,稍等我一下,我把手頭的事情辦完,就過去研究一下,看看把石碑安置到山道的哪個位置才合適。”
張梁點了點頭,明白了過來:“我就說這只是個石碑吧,管亥偏說上頭刻著的是山莊的名字,他大老粗一個能認得幾個字。”
羅煒無語,“八十四號救助站度假山莊”不會覺得名字太長了嗎?然後就想起了起名的事情:“你們有看見宣和先生那邊的人嗎?”
阿斗童鞋接話:“這兩天賈時飛接了西門總監的差事,給宣和先生他們打下手,他們差不多都窩在稻香村寫寫畫畫的,要給各處題匾做對,夏總還讓在各處插一些路標,以防大家迷路。”
羅煒已經可以想見,自己的度假山莊即足球訓練基地、武術訓練基地、相親沙龍之後,極有可能再被書畫大拿們盯上。
接下來,羅煒殺到稻香村,很甲方爸爸的讓宋徽宗、蔡京幾個替度假山莊起個牛叉哄哄的大名,要求必須體現出度假山莊的風格特色、要符合華夏傳統的審美、要擁有蒸蒸日上的美好寓意、還要朗朗上口便於記憶,完事後直接交給夏金桂和西門慶定奪就成。
再之後,他就直奔凸碧山莊的進山步道口和於毒領著的六個黃巾親衛匯合,他們對石碑的分量心有餘悸,一個個掛著苦瓜臉。
等了一會兒,張文遠才姍姍來遲,看到進山步道前的一行人有些發矇。
凸碧山莊藉著地勢坐落在大竹山的山谷之中,進山步道呈現先上後下的路線。羅煒一開始的計劃是把碑具擱在步道的中段,也就是大竹山的100米制高點,可黃巾們抬著碑具才上了三分之一就脫力了,即便有張文遠和羅煒的幫襯,也就勉強抵達了半山腰。
羅煒這貨看似起勁,實則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碰上資料減半的諸位,即便是裡頭最弱的張文遠都要略強他幾分,因此幫忙歸幫忙,卻也沒使多大勁,主要也因為他手裡頭提溜著傢伙事呢。
他是幾人中最先歇過來的,這會兒很後悔自己逞能沒去找呂布幫忙,不過等站起來手搭涼棚四處觀瞧了一番,一下子樂了。十來米遠的半山腰剛好有一個小平坡,還修建了一處草亭,剛好合適替碑具遮風擋雨。於是替即將崩潰的黃巾們鼓了鼓氣,最後使把盡把東西擱到亭子裡就算大功告成了。
黃巾們跟被狗攆一般撒丫子下山去了,就剩下坐在亭子臺階上呼哧帶喘的偏偏張公子和羅煒二人:“我說煒哥,你特特把我拎過來,就是為了讓我湊份子抬這玩意兒,這種事不該找呂哥幫忙嗎?”
羅煒在心裡措辭,回答得就不太走心:“呂哥不是跟著司珍在櫳翠庵前頭的山坡上研究插梅枝嗎,打擾人家是要挨雷劈的。”
張文遠茫然臉:“我還正準備和凝凝一起領著一隊人上蘆雪庵旁邊體驗種田呢。”
羅煒聽說相親沙龍那邊接下來的環節還是種地,一下子樂了,把手裡攥著的巴掌大的小鏟子拋給張文遠:“想種地還不容易,上哪兒不是種呢!”
張文遠傻眼,抄著小鏟子比劃了兩下:“我是招你惹你了要這麼折騰人,再說了,要把這座山開墾了,工具能不能給力點!”
羅煒趕緊擰開保溫杯,把已經浸泡了一天一夜,吃飽喝足肥了一圈,還被一個綠尖尖頂出個小豁口的幽冥鬼爪的樹種亮了出來:“沒讓你墾荒,就是讓你相幫著在亭子旁邊挖個坑,把樹種種下去。”
張文遠自然知道羅煒單單叫他過來,肯定不止種樹這麼簡單,也很認真的辨別了一下方位,在亭子的正東面鄭重的挖下了第一鏟。
羅煒把種子拭乾遞了過去的時候,他也想好該如何開口了:“你有沒有想過和黎小凝的未來?”
張文遠剷土的動作僵了一下,片刻後繼續:“我在這裡也就一二年的光景,能有什麼未來,及時行樂罷了。”
羅煒翻白眼,典型的渣男語錄:“我有一法,或許能讓你在這裡常留下來,你應該聽呂哥提過涇河五六七八四個太子的情況吧。”
這種逆天的事情,羅煒並不能保證什麼,也給了他足夠的思考時間,非要拖張文遠來這邊也不全為了這件事,主要是在怡紅院幫忙準備天羅地網小羽毛節目的時候,羅煒接到了佛頭老大的電話。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黎叔想親自見見張文遠這個拐走他寶貝閨女的窮小子,讓羅煒避開黎小凝,把人領到他面前來。這都上升到要見家長的程度了,這位家長明顯還不是善茬,這就不得不好好掂量一下了。
別看羅煒和最先來的那幾個關係最鐵,實際上單論印象分,張文遠卻是最佳。拋開本尊在水滸中那些噁心扒拉的設定,單論這些日子的接觸,他這會兒顯然應當屬於大好青年那一掛的。當然,這也與羅煒本身對水滸主角團沒什麼好印象有關。就張文遠自己對自己家世的感慨,從他爺爺輩開始,他家就註定了小吏的身份一百年不動搖,不然也不是沒機會走一走科舉之路搏一搏前程的。
張文遠和涇河五六七八四個太子有著差不離的背景板人設,劇情中也就起到個人的名樹的影的作用,很符合可以脫離原世界命運的前提。大約是羅煒開始涉獵婚介市場,私心裡也有了月老情節,要是兩個人既有情又有機會,他是很樂意幫襯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