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妹紙長進不小呀!”羅煒對水月庵顏值擔當的智慧刮目相看,“怎麼還有人纏著你家師傅,難道是想做香燭紙錢的長期供貨商?”
智慧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那是市電視臺和飛狐網的記者,採訪關於孤兒院和足球隊的事情的,可惜郝老師不樂意出面,就把師傅頂出來了。”
夏金桂在一片對她年輕有為、有才有貌、女神威武的讚譽中施施然下了臺,至於連續三個發言人都說了什麼,估計除了鏡頭後頭的儲存卡之外就沒個喘氣的能記得清了。
接下來就是正式的揭牌流程,迄今為止,各方都只知道這裡是一家位於白澤島南灘的度假山莊,具體的名字依然成謎。羅煒這會兒其實也被矇在鼓裡,最初通知他的錢特助不肯說,到了他和那塊牌匾面對面的時候,宋徽宗居然已經在封裝匾額的絹帛上畫了一副《初夏河塘圖》,弄得羅煒萬分糾結。
雖然創作人表示只是見包裹牌匾的淺鵝黃色絹帛過於素淡,看起來未免太單調了,便信手拈來隨意作畫一番進行裝點,壓根沒多看重,羅煒還是有一種即將要破壞國家重寶的罪惡感。
秦可卿清清嗓子說:“下面有請我們度假山莊的法人代表,羅煒先生正式揭牌。”孫魯班和蠍子精一人一頭抬著近五米長,被《初夏河塘圖》蒙起來的木質匾額登臺。
羅煒頓時傻了,揭牌等於破壞文物,想想都手抖。沒時間給他糾結,潘金蓮已經嫋嫋婷婷的站在他面前,後頭還跟著正在直播的娜娜和美美。
面對鏡頭可不能露怯,羅煒在潘金蓮的引領下,幾乎同手同腳的登了臺,虧得玄端寬袖長擺,完全遮住了他的窘迫。某人雖覺得自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一眾看官卻貌似思想早已跑偏。
在某些愛好者或者專業人士、又或是自詡愛好者、自詡專業人士的眼裡,牌匾外即將被撕開的《初夏河塘圖》簡直暴殄天物,更有甚者直接起立跑到舞臺邊上,脖子幾乎都要伸到臺上。
更多的吃瓜群眾則對四美環繞的中間那個醜逼羨慕嫉妒恨了,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前頭的美女老總加上現在這四個,某度假山莊的老闆明顯就有多吃多佔的心思。
羅煒:醜逼罵誰呢!
賈雨村:我這個大美男分明就在旁邊杵著,這是活生生被無視了。
童貫:關我毛事,老夫就負責把背景音樂彈好,對了差不多該換《荷塘月色》了。
秦可卿示意羅煒先慢動手,讓鏡頭給了《初夏河塘圖》一個推進式的特寫,與此同時賈雨村合著《荷塘月色》的背景音樂開始了抑揚頓挫的朗誦:“拂露金輿丹旆轉,凌晨黼帳碧池開。”秦可卿也緊接著吟誦道:“紅芳暗落碧池頭,把火遙看且少留。”
羅煒呆若木雞,被孫魯班瞪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哆嗦著伸爪子,打算拿著金剪刀把畫一刀兩斷。
正這時,底下同時兩道聲音發出高呼:“刀下留畫!”
瞬間,什麼氛圍都沒了。
打斷節奏的兩個聲音,一個源自於熟人毛眾平院士,另一個羅煒這會兒還不認識,不過稍後就會知道,是市書畫協會的尹紀存副會長。
尹紀存副會長把手伸得老長,要不是老胳膊老腿的一時半刻登不上舞臺,估計早就爬上來了:“能不能仔細著點從邊上剪開,千萬別把畫弄壞了!”
底下發出竊竊私語聲,居然有不少人跳出來聲援倆老頭。羅煒想想也有理,正比劃來比劃去不知道該怎麼下第一刀呢,就聽後頭夏金桂讓他先別下手。扭頭一看,發現她又遞給智慧和智賢一人一把金剪刀,在倆妹紙耳邊嘀咕了些什麼,便把二人推上了臺。
兩個水靈靈的小尼姑、一個嬌俏豔麗、一個蘿莉清純,底下頓時又炸了。
羅煒被智慧耳提面命的,哆嗦著好容易在畫作邊緣開了一條口子,就被智賢嫌棄笨手笨腳,一屁股扛到了一邊。緊接著,一對漂亮尼姑花在孫魯班和蠍子精的配合下,熟練整齊的完成了畫作的切割。四人一人提著一角,依舊把後頭的牌匾遮擋得嚴嚴實實。
金剪刀已經交到潘金蓮端著的盤子上,工具人羅煒再度被請到臺前,智賢不情不願的把她那一角交出,臨下臺還跺了羅煒一腳。
隨著“3,2,1”的倒計時,《初夏河塘圖》正式進入新的篇章,而度假山莊的大名也第一次顯露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