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春春女神擺脫了甄英蓮的蘿莉外在，恢復本我之後，私底下並不像表面的那種高冷清絕。

羅煒一聽到這個熟悉的暱稱，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是某隻小紅包想老公了吧。”

沐知春的笑聲如春花燦爛，二人勾勾纏纏的聊了好一會兒，這才說到重點：“命格業火說白了就是強行把一個已經存在的生命個體剪下黏貼到另外一處的手段，我一開始還好奇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後來聽說幫你施法的人叫鍾大海，那就合理了。”

羅煒疑問：“鍾大海怎麼了，不就是鍾大江那貨的孿生哥哥麼。”

沐知春嗯了一聲：“對呀，能操作命格業火的都是十殿閻羅那個級別的，鍾大海雖然目前還不是，不過馬上就要是了。”

“什麼意思，”突然想起了迴歸之前，在地府聽到的訊息，恍然大悟，“呃，你的意思不會是……”

“對呀，我們這群人甄選的就是他現在的位置，轉過年，他就要繼任新的閻摩羅王了。”

“沒想到鍾大江還有個閻王哥哥，難怪這麼不靠譜一人居然身居高位，原來都是後臺的鍋。”

“那啥，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我和鍾家算是近親，鍾大海是我的大舅公，鍾大江是我的二舅公，鍾大河是我的小舅公。”

羅煒無語，好麼，“江河湖海”就差個“湖”了，舅公也就是外婆的兄弟，也就是說：“你外婆不會叫鍾大湖吧！”

“你才大湖，這麼難聽也虧你想得出來，我外婆叫鍾小湖，他們這一支是罰惡司鍾家的旁系。”

女孩子改個“小”字，總算沒那麼喪心病狂了。

她說的旁系的意思羅煒倒是明白，畢竟鍾大江說過，正兒八經的嫡系是不會湊閻王爺的熱鬧的。

………………

自打漢宮北街13號通往三樓的後巷樓梯屢次挨雷劈，重新接手管理的丁越想了個主意，直接找廠家打了一套消防通道專用的簡易鐵製樓梯安了上去。如果不幸再招了雷，至少不至於還被劈個稀里嘩啦碎一地。

羅煒回來的第一宿還不大適應，因此起了個大早。

溜溜達達往常去光顧的早餐排檔過去，心裡想著昨天后來沐知春說的關於張文遠現狀的可能性，剛路過門可羅雀的未央宮北門，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來人神情憔悴，雙眼通紅，羅煒一見，雖然不太敢面對，懸著的心卻也落下小半：“黎大小姐，早啊！”

來人正是黎小凝，她吃人的眼神瞪著羅煒：“你能解釋一下，我家遠遠是怎麼回事嗎，人不見了還不算，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還記得他？”

羅煒心虛：“誰說只有你一個人記得，不是還有我也記得嗎。”

黎小凝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見到面前這人這種時候還跟他貧，揮著拳頭就過來了：“你沒良心，沒心肝，把我的遠遠還給我。”

黎小凝也是正兒八經練過的，羅煒的三拳兩腿可敵不過，趕緊邊跑邊求饒：“姐姐，我錯了，這事情其實挺複雜的，容我先措措辭。”

半個鐘頭之後的餛飩攤前，羅煒和黎小凝面對面坐著，人手一大碗薺菜餛飩。

黎小凝的表情有些鄭重：“你是說，張文遠，包括度假山莊裡的夏總、西門總監、呂哥、高教練他們這麼多人都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二次元的，還是四大名著裡的人物。”

羅煒咬開一隻餛飩，嗯了一聲，就聽黎小凝繼續道：“四大名著是什麼？”

羅煒險些被噎到：“姐姐，你不知道三國、水滸、紅樓、西遊嗎？”

黎小凝一臉懵的搖頭。

羅煒無語：“沒看過書好歹也該看過電視吧，你的童年呢？”

黎小凝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我五歲老爸老媽就離婚了，大學畢業之前都和老媽在馬薩諸塞州，中學唸的是迪爾菲爾德學院，大學唸的是克拉克大學，去年才回的國。”

“那你這一口的標準國語是？”

“老媽改嫁的農場主，一家子都是華夏通，尤其是繼父羅伯特，他是著名的華夏文化研究學者，國語比我說得還溜呢！”

你繼父叫羅伯特，好吧你贏了，咱倆還怪有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