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掰著手指細數這堆滅與被滅的關係，然後就是一哆嗦，卻嘴硬的回懟：“那都是祖宗乾的事，傳到那個同行這一輩，不禍禍就不錯了，哪能跟建立基業的祖宗比。”

羅煒氣樂了：“你是說人家，還是說你自己？”

漢靈帝直接不說話了，卻還是一副愛咋咋地的不以為然。

羅煒笑得陰惻惻的：“你要是還敢朕啊朕的，再擺你的皇帝架子，老實跟你說了，你丫的現在就是光桿皇帝，你那個同行可是帶了整套朝廷班子，把你倆擱一塊兒，我算算，1VS15，你猜猜誰會先死？”

漢靈帝一縮脖子，徹底啞火。倒是鎮關西眼珠一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做派：“沒事，好歹我倆先認得的，佔了個先，總比別人有交情，有啥我總會先幫自家人。”

羅煒瞅了瞅他吊起來的膀子：“就你現在這副尊榮？”

鎮關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時的，等我好了，多了不敢說，十個八個不在話下。”

羅煒呵呵噠：“忘了跟你說了，他的這個同行，來自大宋，我們這裡呢，習慣叫他宋徽宗，當然，你大約是不知道這個稱呼的，可以告訴你，他是你們大宋的第八位皇帝，你投靠的小種經略相公的種家一族，在這位的眼裡，也只是揮揮手的事情。”

鎮關西直接一個腿軟坐倒在地上，正應了這句話，縣官不如現管，對旁家皇權的敬畏又怎及深入骨髓的自家主子的高山仰止。

羅煒這邊正聽著漢靈帝絮絮叨叨講著他的“荒·淫無道”。

好比那句流傳千古的“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也就是十常侍中的張讓和趙忠倆閹人，一個是他爹一個是他媽。

還有堪稱華夏營銷史鼻祖的“賣官鬻爵”，無論是“批零兼營”的賣官，還是讓買·官的“按揭”著支付，簡直就是銷售行業的一股泥石流。

另外就是這廝在促進“性”開放上做出的巨大貢獻。

好比建造華夏史上最負盛名的“裸”遊館，讓妹紙們穿著清涼，甚至完全不穿的在水中嬉戲，這思想開放的，比世界十大著名果體沙灘都先進了上千年。

又好比人送外號“開襠褲之父”，美女被要求一律穿開襠褲，想幹啥就不用多說了。

致力於生物雜交研究的這些就太不堪了，直接略過人狗大戰。

……

當然，漢靈帝的光棍性子應當是返祖遺傳了那個二混子祖宗，他敢做，自然就敢說，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不過裡頭絕大部分事情其實並不像上頭隻字片語提到的那樣。

最典型的就是所謂的寵信“十常侍”和“賣官鬻爵”這檔子事，用漢靈帝自己的話說：“那幫世家出來的孫賊就沒一個把勞資放在眼裡，一個個佔著茅坑，不吸飽了糞不肯挪半寸的主。你們支使不動是吧，自然有人肯給勞資支使，再不行，與其讓你們佔著坑，還不如把坑換了錢財，讓肯辦事的拿足了錢財死心塌地的替勞資辦事。宦官有什麼不好的，沒未來只看錢……”

羅煒這邊聽著起興，就聽見外頭有人敲門。

不情不願的挪了過去開啟大門，居然是莫西幹頭小毛，就聽他跟緊急彙報工作一般迅速交代兩句，不等回應撒丫子往回跑。

羅煒愣住了，因為他說的是：“佛頭老大讓我給你捎句話，今天下午，黎叔茶寮，黎叔有請。”

………………

羅煒上回來“黎叔茶寮”的時候，左金童右玉女的恍如昨日，只可惜茶寮更出眾，張文遠去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