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驚訝:“你不是南華老仙的童子阿福嗎?”
阿福一蹦三尺高:“誰特麼是童子了,阿福也是你該叫的,”又叉腰氣鼓鼓的指著羅煒,“不就拿了你一點東西嗎,你這傢伙給勞資添了多少麻煩,拿走拿走,你該上哪上哪去,咱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我哥說的果然沒錯,就不該招惹你,你特麼就是屬哈士奇的。”
話閉,阿福一拍那個本命仙居,龜殼直接飛了起來,竟然兜頭把金華裝了進去。阿福蹦到龜被上,就這麼跟御劍似的飛走了,可謂來也莽莽撞撞,去也莫名其妙。
羅煒即便沒被大香爐撞傷,多少也遭受到一點餘威,這會兒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圈一圈的冒著金星,對於阿福的話壓根沒來得及思考,還險些被某人遁走前拋過來的一根冰涼涼的物事砸上。
這是一根一米多長的棍狀物,通體暗金的金屬所制,一頭直通到底,沒有多餘的變化,遍佈妖冶猙獰蜿蜒盤旋的花枝,四個篆體大字埋在花叢之間,羅煒竟然也能看懂,這四個字居然是“大熱大惱”。另一頭是個網球大小的中空球體,球身遍佈鏤空的小孔,頂端還有個乒乓球大小的空洞,使得這個中空的網球更像是被戳成篩子的奇特小碗。
羅煒握著這個棍子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袋隨即嗡一聲,蒼穹之上,另有一物劃破時空而來。眾人只見金光一閃,羅煒的另一隻手上又多出一根短了一半的奇特金屬棍狀物。要是沐知春、貴爺王川等知情人見到的話,一定能認出,劃破天際而來的正是被重新接起來修復完成的殳。
羅煒無意識的把殳的狼牙球和棍子的鏤空小碗進行對接,狼牙球直接被小碗吞沒,一根根猙獰的鐵刺從鏤空的小孔中伸出,而乒乓球大小的空洞,嚴絲合縫的把狼牙球另一頭的棍子卡主。結合之後,殳與長棍儼然成了一把暗金色的蓮花法杖。
蓮花法杖錚錚有聲,一杵地,風起,幽綠色的光球退散;二杵地,地動,煉魂大陣化光而去;三杵地,開天,浪潮翻湧乾坤逆轉。
………………
羅煒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裡感覺被塞滿了漿糊。
就聽見熟悉的賤賤的聲音傳來:“可算是醒了,再睡下去,你都要成植物人了。”
羅煒噌一聲從床上蹦起來,手軟腳軟的又跌了回去,左看看右瞧瞧,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還算現代化的客房裡,又瞧見說話的人,不禁大喜過望,我胡漢三終於回來了。
不對呀,我這是怎麼回來的?
在他的記憶中,就記得那個叫阿福的小傢伙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扔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鍾大江見他一副苦思冥想傻呆呆的樣子,直接遞了一瓶飲用水:“嘴唇都幹得起皮了,趕緊喝點水。”
羅煒也覺得嗓子冒煙,咕咚咕咚一口乾完,就想把這段莫名其妙的經歷弄個明白。
鍾大江難得開恩,讓他當了一回明白鬼。
無非又是一段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似的愛情故事,不過這回拆散他們的既不是家世也不是惡霸,而是老天爺註定的,因為金華是個先天純靈者,註定了和普通人不會有後的那種,同時還會連累自己的枕邊人。
這一段羅煒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了。他把胡文才胡庸醫的靈魂拽過來的時候,就觸犯了一次禁令,要不是還有一層純靈者的皮,早就從重處罰,隨便往十殿閻羅掌管的任意一間地獄裡一丟完事了。
不過金華不好動,遷怒金華的媳婦馬媛就沒什麼可顧及的了,地藏王菩薩眼裡不容沙子,直接批了馬媛“生時病體纏身,死後飛灰湮滅”的命格。十殿閻羅雖然不怎麼把名義上的頂頭上司放在眼裡,但也犯不著為了個普通人跟他老人家過不去。
鍾大江也是後來才想明白,應該是有人把地藏王菩薩改了馬媛命格的事情告訴了金華,難怪這貨近十多年性情大變,為人處世特別的世故和鑽營,人雖然一時半刻調不回地府,卻著實巴結了不少的實權派大能,估麼著也是想找出對抗地藏王菩薩批命的法子。最後還是何大師前世張角的記憶覺醒,加上羅煒這邊八十四號救助站的成立給了他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