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突然開口:“這麼一來,那什麼超協的人,還有那什麼莫非家族的人當真就能心甘情願的離開白澤島了嗎?”
閆月月疑惑:“你什麼意思?”
呂布說:“發生了這麼奇怪的事情,如果是我,那是非要再留一陣子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才肯罷休,興許還會因為覺得蹊蹺,派遣更多的力量過來進行調查。”
閆月月聞言皺了皺眉,臉色一下子變了,就想掏手機。彙報的電話還沒播出去,又聽呂布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簡單,他們不就是想研究大蜈蚣嗎?把誘餌放得遠遠的不就行了。”
“此話怎講?”
“他們在明知道官方不會和超協翻臉的情況下,還要請黑水國際的人保駕護航,並且不惜配備華夏禁用的熱武器,說明主要防範的應該不是華夏官方,而是其他覬覦大蜈蚣的組織。”
“這是自然,這些組織的相關情況,我們也掌握了一些。”
“那就好辦了,咱們不妨來上一場禍水東引。”
確認過眼神之後,閆月月和呂布就心照不宣了。
不等閆月月那頭制定計劃,打坐的馬道婆跟著開口了:“光禍水東引恐怕還是不夠的,最好還能想法子在那什麼莫非家族和超協之間製造矛盾。”
羅煒一下子想到了紅樓中,馬道婆一邊在賈母和王夫人那邊撈足了好處,回頭又去攛掇趙姨娘,繼續在趙姨娘身上撈好處的嘴臉。要知道那個時代的姨娘對於大戶人家來說不過就是貓貓狗狗般的玩物,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噬主。就馬道婆和趙姨娘之間的熟稔勁,說她平日裡沒有經常在當中拱火都沒人信。
果不其然,馬道婆接下來的話應證了女人用宅斗的手法,照樣能把搞事情玩出花來。
“要說其他組織是怎麼把事情幹得如此乾淨漂亮的呢?很簡單,自然是有人裡應外合的結果。”
閆月月很是好奇:“裡應外合?”
馬道婆索性站了起來:“當然是裡應外合,你說,那什麼黑水國際會承認自己的安保力量很菜嗎?”
這不是廢話嗎,羅煒無語,雖然他們確實很菜,但黑水國際的總部當然不可能承認,不但不能承認,還會各種擺事實講道理的展現他們的專業素養,不然多年建立下來的名譽威望可就徹底餵了狗了。
見到二人齊齊搖頭,馬道婆笑了:“黑水國際自然是不會出錯的,也就是由外而內根本沒有空子可鑽,那只有內部首先出了問題。這可能性簡直太多了,問題或許出自超協這邊,興許是超協這邊想獨吞,興許是另外兩名院士的愛國心大爆發,興許是助手中有人被買通了。也許還是莫非家族的問題,可能是家族內部有人想阻止這二位的上位,可能是這二位自己想踢對方出局,當然也有可能是誰又許出了更大的利益,等等等等……”
“訊息真真假假的放出去,再配合之前提出的,禍水東引放出去的煙幕彈,就不信看不上一場狗咬狗的大戲來。”
羅煒惡寒,這招真夠損的,沒有一個實錘,卻把各方的小心思都勾了出來,沒有一方能獨善其身,估麼連那什麼王義勇和他導師黃國方院士的多年師生之情都會毀於一旦,沒準到時候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友善、並且對於這場變故施行了及時營救的華夏官方會得到來自莫非家族、黑水國際、甚至是超協組織的感激與進一步的接洽。
作為一個良心未泯的人,羅煒很想啐馬道婆一臉,但作為受益者的同盟,他雖然仍舊很想啐她一臉,卻著實不得不承認,這貨給出了一個好主意。
他和閆月月相視一眼,相互看見對方自然的複雜便秘般的臉色,估計兩個還算是直腸子的人這會兒心裡都不大好受。不過閆月月終究是潛伏多年的骨幹,很快就下定了決心。下定決心的結果就是,在她又打了個電話之後,毅然決然的甩下了其他人,開著普桑離開了,美其名曰,自己要趕著出島辦事,這裡離著度假山莊也不遠,讓他們以大事為重,自個兒走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