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又來了,鍾虎結交好友的“英雄三招”:有難事找我,我義不容辭;沒事來家裡吃飯,隨時掃榻相迎;哪怕我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因為朋友多,也有其他人能夠幫得上忙。西門慶的表情都抽搐了,造導彈感覺都比當你朋友來得輕鬆吧!
武松和西門慶從此過上了肝膽相照、情同手足的生活,羅煒因為自己的腦補惡寒了一把,感覺隨時可能被武松粉群毆致死。
鍾虎還在那邊感慨呢:“四泉兄弟真是個好人,就是太靦腆了!”
這好人卡發的,羅煒的雞皮疙瘩掉落了一地,不過好在這一關安然度過了,西門慶一直都沒回頭,只衝著後頭抱了抱拳,假裝很淡定的大膽地往前走,眼見著整個人都快消失在曉翠堂花廊的盡頭了,某潘姓敗家娘們的一嗓子直接把事情升級了:“西門大哥,你去哪兒,不是要陪我去看電影的嗎?”
西門慶僵硬了,羅煒僵硬了,就連鍾虎都僵硬了。
羅煒這才見證了鍾虎憑實力單身的另一項絕技,視野範圍內自動遮蔽雌性生物,對顏色沒反應那叫色盲,他這項絕技那就該叫女盲了。只見鍾虎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先是愣了一下,這才發現現場居然還有一個妹紙,辨認了一會兒,這才很不確定的開口:“你是,嫂嫂?”
潘金蓮這下不幹了:“胡說什麼,我雖然有男朋友了,但他一天沒跟我求婚,我都還是單身。”
武龍到底當了這貨這麼多年的大哥,也見識過了這個不省心的弟弟動不動發痴的行為,趕緊跳出來找補:“都跟你說讓你少看《水滸》了,我不是武大郎,你也不是武松,你哥我沒媳婦,你哪來的嫂嫂,”隨即衝著潘金蓮不是,“我這個兄弟從小愛看《水滸》,看痴了就容易鑽進去拔不出來,對不住了大妹子。”
潘金蓮這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和西門慶一樣,穿來的時間點尚早,才被賣給張大戶當丫頭,連張家的男女主人都還沒見著面呢,雖然骨子裡自帶好高騖遠、小姐的脾性丫鬟的命的屬性,但終究還沒有機會被富貴繁華迷了眼。因此,一時半刻並沒有把自己和後來毒死武大郎的那個毒婦掛上號,但武龍都說得這麼明明白白的了,整個人被這通話驚住了,居然發自骨子裡帶出顫抖來。
鍾虎卻跟發了癔症一般的念念叨叨起來:“西門……四泉,西門……四泉,西門……慶,啊啊啊,毒婦,淫·婦,哥哥,你陰魂不遠,今日我與你報仇雪恨……”話閉,舉著砂缽大的拳頭,口中“哇呀呀”的就朝潘金蓮而去。
羅煒被這個變故驚出了一身汗,顧不得許多,一個健步擋在了潘金蓮前頭,面對武松之威,別說潘金蓮是一雙小腳了,哪怕是黎小凝這樣的彪悍妹子,也絕對扛不住躲不掉。
武龍也不明白自家弟弟今天怎麼發癲得如此嚴重,生怕鬧出個萬一,顧不得許多,整個身子飛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鍾虎的大腿,哭豪道:“小虎,哦不,武松,二弟,是哥哥沒本事,怨不得你嫂嫂,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都是外頭的壞痞子教唆的……”
西門壞痞子慶隔著老遠就看到鍾虎揮拳頭了,暗叫一聲糟,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往回跑,可將將跑到花廊入口,冷不防聽武龍這一嗓子,生生的剎住了步子,這會兒停在那邊,來也不是去也不是。
武龍還在那邊各種幫西門慶拉仇恨,鍾虎的掙扎漸漸變弱了,眼睛卻越來越紅,死死的瞪向站在花廊入口處的西門慶:“對,哥哥說得有理!”
羅煒見勢不妙,衝著西門慶大吼:“別傻愣著,快跑!”
西門慶的動作也不慢,蒙著頭一轉身,才跑出去兩步,就和扛著一捆樹苗的呂布撞上了,腦袋磕在樹苗根部的泥疙瘩上,整個人踉蹌兩步就要栽倒。
羅煒一見呂布眼睛就亮了:“呂哥,這人中邪了,打算要了西門的命,趕緊幫忙啊!”
呂布看看踉蹌著站穩打算繼續跑的西門慶,又看看拖著死狗(武龍)氣勢洶洶往這邊來的高壯漢子,也不急多想,空著的那隻手揪住西門慶的衣襟,往上一送,眾人就愣愣的看著西門慶跟個迴旋鏢一般,先斜上方六十度甩飛出去,又十五度向下折返回來,最後整個人落到了花廊頂上,跟個大蛤蟆一般趴著,一臉懵逼的瞅著下方的局勢。
西門慶又不傻,雖然被呂布甩飛,砸在花廊頂上疼的齜牙咧嘴,但再怎麼著也比被武松活活打死強。他簡直欲哭無淚,雖然弄死武大郎的貌似大概也許肯定和自己是同一個人,但那也是將來時,他來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發生呢,這筆賬著實算得他沒處說理去。
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智慧不足的人是當不了反派的,笨人充其量只配當個炮灰。西門慶當然是聰明人,眼見著武龍被呂布這一手驚得都忘了抱大腿,以至於讓鍾虎脫了身,直奔這邊而來,估麼了一下花廊的高度和結實程度,哭喪著臉衝著不打算多管閒事,已經扛著樹苗右轉走上了蜂腰橋,準備前往瀟湘館繼續種樹大業的呂布求救:“呂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