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各種特殊任務片給的經驗,通常搞事情要選在月黑風高夜,當然,外圍要是有輪班的崗哨,就必須在黑燈瞎火的前提下加上交班間隙這個相對混亂的時間點。
羅煒原以為執行任務,復委那邊應該會派出一些精英人事,即便不方便出人,閆月月至少也得提供一看就很牛叉哄哄的輔助裝置,例如像上回閆宵開的那輛房車,別看外形低調,實則卻是一輛集偵查與駭客功能於一身的移動後勤堡壘。結果,沒有幫手,也沒有令人熱血沸騰的先進儀器,閆月月只很隨意的開來一輛再普通不過的黑色普桑用來代步,美其名曰要低調。
小車在離著水月庵還有一公里左右的時候就停了,以防打草驚蛇,行動隊伍精簡了又精簡,主要是普桑實在裝不下那麼多人,閆月月又死活要跟著一塊去。於是除了開車的閆月月之外,車上裝著的行動人員包括了呂布、馬道婆和摩柯迦葉,當然還有羅煒。
可最令閆月月不滿的是,羅煒他不是一個人,這貨來的時候還非得帶上一個孩子,一個一看就知道才被從床上挖起來的萌娃。直到下車的前一刻,這個孩子都還在馬道婆的懷裡睡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才下車,閆月月看著被羅煒背在背上的孩子,以及呂布手上提著的無比眼熟的鳥籠,滿臉被雷劈過的樣子:“快到了,這下你總該交代幹嘛非帶上這麼一個孩子,又帶上這兩隻孔雀嗎?”
羅煒不接她的話,反過來問道:“是不是隻要不弄出人命來,那個臨時實驗室隨便怎麼都行?”
閆月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啊,等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羅煒白她:“有道是該你知道的,自然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你什麼意思?”
羅煒嘿嘿一笑,衝著馬道婆一點頭:“先拿她練練手吧!”
馬道婆聞言頓時樂了,從懷裡摸出一包魔術長棍氣球來,抽出一根吹了氣,邊唸唸有詞邊三扭兩扭,把氣球扭出一個呈現“大”子的人型來。
閆月月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站在她後頭的摩柯迦葉雙手合十道了一聲:“得罪了。”隨即一伸手,便從她後腦勺位置拽下一根頭髮來。
馬道婆嘴裡的唸叨不停,把閆月月的頭髮仔細的捆在氣球小人的脖子上,又從懷裡摸出一本細長條的黃色的N次貼和一支碳素筆開始書寫。這回她唸叨的大家都能隱約辨別出來了:“……身體髮膚,截其生志,敕名XX年XX月XX日XX時生人供我驅策……”
隨著N次貼啪一聲貼在了氣球娃娃身上,馬道婆的絮叨還沒有停止,她繼續拿著碳素筆細細描摹氣球娃娃的五官,直到最後一筆落下,閆月月突然就覺得不好了,整個人覺得飄飄忽忽的,完全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這時候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叫馬嬌嬌的唸叨的那個農曆日期應當就是自己的生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巫蠱之術”?
馬道婆見真的成功了,輕籲一口氣,隨即單指點向氣球娃娃的眉心,唸叨:“轉圈走。”閆月月居然就這麼繞著普桑打起了轉。
她是徹底懵了,極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可惜事與願違。雖然行動控制不了,嘴上卻還是能說話的,不愧是閆宵口中的骨幹,她只驚慌了一瞬便鎮定了下來,儘管聲音還有些顫抖:“敢情你們在車上是故意套我的話的,就是想知道我的生日和出生時間,太陰險了?”
羅煒稍稍有些愧疚,其實要不是閆月月非要跟著,他們是不打算用這個法子絆住人的,而現在自然也不可能把計劃全盤托出,只能找了個藉口:“這位馬神婆雖然是祖傳的手藝,畢竟多年沒出過手了,難免手生,這不才想著找人練練手嗎。”
閆月月繼續道:“世界上真的有巫蠱嗎?”
呂布其實也是震驚的:“我之前也覺得無稽之談,現在麼,眼見為實。”
馬道婆又道了一聲:“停。”閆月月這才站住了,卻依舊僵著不能行動。
“小閆妹紙,你就先在這裡待著吧,不用擔心,這位迦葉大師會負責照管你的。”羅煒又轉向摩柯迦葉,“我說迦葉大師,等下你就負責外圍的接應工作,順便還能跟這位官方代表閆施主探討探討佛法,保不齊赴米國傳道這項艱鉅的任務就有機會達成了,這可是佛祖面前的大功一件呀!”
閆月月還想說些什麼,一張口就被馬道婆堵了回去:“我說你還是閉嘴吧,要是再嚷嚷,萬一被那邊發現了,事情可就前功盡棄了。”
差十分鐘十二點的時候,羅煒揹著睡成死豬的小傢伙,和呂布、馬道婆已經躲在足球隊以往訓練的地方旁邊的樹林裡,面前擺著一隻鳥籠和一長排氣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