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了得,要知道蜈蚣精雖然還沒收服,卻也是八十四號救助站的人,這要有什麼閃失,可都是羅大站長的鍋。
羅煒當下也管不了閆月月是不是說笑了,嚴肅著臉問道:“和你哥詳談過之後,我也對水月庵那邊挺好奇的,曾經試圖打探過,結果那邊外鬆內緊不是我等小老百姓可以接近的,所以至今對具體情況還是不怎麼清楚。”
閆月月回答:“超協那邊的情況我們向來關注,只不過具體情報還真不歸我管,知道的有限。你有聽說過王義勇這個名字嗎?”
羅煒想了想,貌似在新聞裡聽到過,好像因為主導研發了什麼疫苗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一片讚譽之後,居然吃飽了撐的開始抨擊老祖宗傳下來的中醫國粹,又遭到網上一片罵聲。這貨也是硬氣,死不認錯,是個腦子瓦特了的忠實的西醫擁躉。
“王義勇本身是國家衛生部特聘的專家,還主持著一間生物製藥研究所,同時,私下還是超協那邊的高層之一。”
羅煒傻眼:“這人的風評可不咋地,這樣的人國家也會委以重任嗎?”
閆月月尷尬了一下:“不能這麼說,中西醫之爭一直都存在的,科學家麼,腦回路多少都有點問題,王義勇也不算犯了什麼大錯,能力和背景都不差,又實實在在為國家做出了貢獻,跟這些比起來,口舌上犯的那些忌諱,放到這個層次的人才上也就算不得什麼了。哪怕是在超協那邊擔任的職務,上頭只讓多多關注超協,卻沒有明確表示需要打壓取締,我們是不好太插手的。”
羅煒似笑非笑:“反正就是這人很重要,不能弄死弄殘的意思唄。”
閆月月更尷尬了:“差不多吧,總之,水月庵那邊的臨時實驗室,對大蜈蚣的研究就是由王義勇主持的。為此,他還特地請來了兩名院士坐鎮,也就是黃國方院士和李尋院士,其中的黃國方院士還是王義勇當年的博士生導師。至於那邊的安保力量,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超協請了黑水國際安保公司的保安,但這家安保公司誰又不知道,他們的背景其實是米國那邊著名的僱傭兵組織。”
閆月月火急火燎的離開去進一步獲得水月庵那邊的情報了,羅煒好半晌沒能緩過來,越想越覺得事情複雜。等徹底把自己逼到死角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實在不行就把雕兄往那邊一推,隨便施個法,讓天雷直接把那邊炸了完事。料想看在如來老爺子的面上,天雷也不會真拿雕兄怎麼樣的,至於蜈蚣精麼,上回都被劈成那副奶奶樣了,不是也沒死嗎?
想到雕兄,就順便想起了裝著藍孔雀的籠子還在門邊上放著呢。這倆小傢伙也是乖覺,居然由始至終一隻趴在籠子裡不動彈地方,連叫喚一聲都沒有。羅煒還是頭一回能夠近距離接觸這種美麗卻華而不實的鳥,萬分好奇的伸爪子逗弄,結果人家繼續端坐著傲嬌的愛搭不理。
羅煒一看這倆端著的架子就樂了,他倒是聽說過藍孔雀算是和人比較親近的禽鳥品種,於是開啟籠子,打算把它倆抱出來玩玩。籠門一開,可了不得了,兩隻孔雀如同屁股後頭著了火一般的迅速竄了出來,撲騰著翅膀,爪子甚至從羅煒的腦袋上踩過,然後就開始發了瘋的繞著屋子亂撲騰。
羅煒被這個變故弄蒙了,難不成孔雀還有患精神病的?
下一刻,他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先前藍孔雀趴在籠子裡還沒留意,等它們跑出去了才發現,在它們剛長出一丟丟的尾羽耷拉的那個位置居然殘留下不少的鳥羽,這會兒,鳥羽之上正趴著五隻嬰兒拳頭大小的蟲子,赫然就是三隻外形酷似的小蜜蜂、小黃蜂和小胡蜂,以及一隻斑蝥和一隻蚱蜢,只是斑蝥似是不大好,半死不活的被其餘四隻連推帶拽的往籠子外頭挪。
直到五隻小昆蟲從籠子裡挨個翻了出來,落地之後,儼然就是五個光溜溜的小屁孩羅在了一塊兒。就聽被壓在最底下的蜢蜢哎哎直叫:“上面的,趕緊下來,我都快被壓斷氣了。”
蜢蜢上面的斑斑渾身通紅,毫無聲息。再往上是小胡蜂:“靠,小黃蜂,你趕緊下來,再這麼壓下去,就算斑斑的毒沒發作也快掛了。”
小黃蜂不服氣道:“大姐都讓我們慢點出來了,就你非手拉手不肯撒手,這不,現在疊羅漢了吧!”
小蜜蜂則出主意:“小黃蜂,你穩著點,我好借個力爬下去。”
羅煒看到失而復得的五個小祖宗,又是驚又是喜,趕緊跑上去把他們挨個抱了下來,急忙問道:“你們怎麼回來的?”
小蜜蜂說:“鍾大人把我們偷出來的。”
偷出來?從哪裡偷出來的,又是怎麼個偷法?羅煒還是滿頭問號呢,不過這會兒也不是問這些的時機,急忙看向左手搭在小黃蜂肩上,右手搭在小胡蜂肩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斑斑:“斑斑這個樣子,真的不要緊嗎?”
還沒得到答覆,兩隻本在發瘋的藍孔雀居然昂的一嗓子奔著這邊來了,然後,兩鳥和五隻小朋友展開了曠日持久的追逐戰。五個光溜溜的孩子,小蜜蜂牽著蜢蜢,小黃蜂和小胡蜂架著斑斑分開行動,兩隻孔雀居然也懂得分兵包抄,追在小朋友的後頭,腦袋一伸一縮的用鳥會專門啄白嫩嫩的屁·股,只啄得小朋友屁股淌血,哀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