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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回到大唐當僕役

既然虎力大仙、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格外忌憚法亮、廣明二僧,羅煒也不打算難為他們,倒是蜈蚣精對傳說中的開光法寶很好奇,於是任由另外兩隻拖著半殘的一隻回到緊後頭的茅草棚子安置,自己則拽著羅煒往前頭去了。

羅煒只知道,他出井口的時候,日頭位於頭頂偏西一些的位置,經過一番折騰,這會兒已經是黃昏了。穿過紅樓又去過三國的他到現在都學不會看太陽確定時間這項技能,只能判斷個大概其,因此當蜈蚣精表示已近酉時上三刻、也就是下午五點三刻的時候,他也就驚訝了一下,然後表示自己快餓扁了,需要先祭一祭五臟廟,便打算暫且撤回後院。

眼見著好容易才摸到前院,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何況羅煒哪怕對古代做飯之麻煩有了一定的瞭解,卻習慣的沒怎麼往心裡去,於是蜈蚣精一把拽住他:“別開玩笑了,全是和尚的地方能吃點什麼,青菜煮豆腐還是豆腐煮青菜?何況據說東勝神洲這邊的大小城鎮的宵禁管理很嚴格,你總不見得想在這鬼地方呆一晚吧!”

二人那被現代美食慣壞的胃口終於達成了一致,解決完這裡的事情剛好還有時間趕在宵禁之前進城,然後找一間提供吃住的客棧舒坦的過一晚。

不過羅煒仍舊對和尚們會在城隍廟的大殿裡唸經做早晚課的事情不太理解:“那三個說這幫和尚每天早課晚課不停歇的都一個半月多了,你說一幫子和尚對著城隍爺的泥塑木胎唸佛經有意思嗎,如果真看中了地皮打算改建成和尚廟,哪怕不大興土木的改造一番,至少也該把供奉的物件換換吧!”

蜈蚣精的修為雖遠高於虎力大仙他們,卻同樣是正宗的道門弟子,面對羅煒的問題當然也不明白:“那三個也忒是沒用,法亮、廣明二僧不准他們窺伺,他們就當真一直遠遠的躲在後院那邊,還被當猴耍的扮成和尚模樣,簡直丟人現眼,一點用都沒有!”

到了和尚們做晚課的時間,羅煒和蜈蚣精小心翼翼的摸上大殿的臺基,外頭當真一個把風的都沒有。他倆慢慢的靠近以白紙封起來的窗戶。有些事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羅煒使勁的舔了舔手指,打算先把窗戶紙捅個窟窿,本來靜謐無聲的殿內緩緩的傳出蒼老沙啞的聲音:“今有法亮、廣明率弟子十人,奉我佛法旨協力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以大慈大悲之心普渡幽冥之死靈,於此處鎮守超度七七之日。今即將大功告成,以《大慈大悲大願八荒定鼎心經》率領江州城隍及其屬臣特歸於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名下。”

臥槽,這幫和尚拿什麼臉去代表人家城隍老爺?

隨著嘰嘰歪歪聽都聽不懂的唸經聲此起彼伏的從殿內傳出,羅煒還沒什麼事,蜈蚣精暗罵一聲,剛來得及擺出防禦的姿態,就跟被土方車撞飛出去的無助少女般,口吐鮮血的倒飛出去,在夕陽下劃出一道鮮紅的拋物線。

羅煒被這個變故驚呆了,也顧不得暴不暴·露,鉚足勁追著凌空的蠍子精而去,這會兒功夫,大殿裡頭也注意到了外頭的情況,只不過唸經的聲音並沒有停止,過了片刻,也只有一名肥頭大耳,手持菩提介鞭的大和尚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出。

蜈蚣精這一振飛直飛出二三十米遠,羅煒緊趕慢趕的也沒防住他跟個炮彈似的將地面的石板砸個粉碎,他也不敢上手,只敢輕輕的以一根指頭搭在蜈蚣精的鼻翼,看看這貨是不是仍舊活著。

蜈蚣精倒是還有力氣,軟軟的把羅煒的爪子拍開:“起開,你剛才舔的就是這根指頭。”

羅煒鬆了一口氣,正這時,廣明推門而出,唸經聲頓時如同衝破牢籠般洶湧而出,蜈蚣精竟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羅煒嚇了一跳,顧不得許多,一把將蜈蚣精半托了起來:“大師兄,上仙爺爺,魔君大人,你不能死啊,在這裡,也只有你和我相依為命了!”

即便沒有羅煒這一嗓子,廣明也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但別看這位一臉蠢像,實則卻是個謹慎人,他舉著菩提介鞭石階而下,也不進一步靠近,雙方隔著二十來米對峙著:“何人,擅闖我廟門,意欲何為?”

羅煒且顧不得廣明的問話還要不要臉了,又是掀眼皮又是掐人中的仕途把蜈蚣精弄醒,廣明見對面倆人一人面色死灰,一人頭都不抬,又問了兩遍,依舊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也有些惱了,仗著手中之物邪祟不侵以及自身的武力值,大著膽子靠了過來。

由始至終,羅煒和蜈蚣精的正臉都沒有落在廣明的眼裡,在不明情況之下,羅某人自然也不希望發生意外,於是算著廣明靠近的速度,嘴裡頭緩緩的默唸:“賜……予……我……力……”決定瞅準機會,先把人拍哭了再說。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打南邊又來一和尚,這位和尚看起來非常老邁,身周卻隱隱散發出一圈佛光。老和尚凌空畫了個圈,很隨意的便招出一隻鳥巢,鳥巢在羅煒的震驚中迅速逼近,並且迎風而長,飛到羅煒和蜈蚣精旁邊之後,平地起風波,將二人射了進來,羅煒也徹底人事不知。鳥窩裹挾著二人畫作一道金色的遁光飛掠而去,而南邊的老和尚衝著廣明的方向雙手合十:“這二位施主與貧僧有緣,你且迴轉告知法亮,他二人我烏巢禪師先帶走了。”

………………

羅煒是被餓醒的,醒來的地點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房間裡的傢俱一應俱全,卻不帶任何軟裝的部分,說明這裡是一間閒置房。而作為一間閒置房,又未免太一塵不染了些,以上種種可以看出,這家人應當極富裕,並且對下人管理得頗有條理。

旁邊躺著只剩下一口氣的蜈蚣精,不過他這會兒的氣息平和了許多。這位可是面對“壓力鍋”都能繼續歡蹦亂跳的主,羅煒現下也有些明白過勁來了,問題明顯出在了那什麼《大慈大悲大願八荒定鼎心經》上,他雖然對佛經神馬的並沒有研究,但一聽這麼長的名字就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估麼就是這經文把蜈蚣精給震成了重傷。

這會兒天已黑沉,羅煒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便偷偷摸摸的摸出了房間。溜出門才發現,所在的房間居然位於一間上了鎖的還算別緻的小院之中,這種鎖頭沒什麼卵用,即便從外頭鎖了也能推出一臂寬的門縫來,稍大一些的石頭就能輕鬆砸開。只不過羅煒擔心動靜太大會把人引來,只得滿院子的轉悠,最後還是撿了一根樹枝回到了先前的那間西廂房裡,用樹枝把窗戶儘量撐大,這才翻窗而出。

偷偷摸摸停停走走間,這處宅邸的主人的富貴程度令人咂舌,走出去將近十分鐘,經過的先前所在的那樣的小院也有了七八處,居然都是空關著的狀態。這一路居然沒見到半個人影,可見這一代並非主人家經常活動的區域。

越過一片沙沙作響的竹林,再走過一座石橋,繼續往前,驟然嘈雜了起來,小徑兩邊掛滿了淺黃色絹帛籠罩的燈火,把接下來的路程照如白晝。左手邊的院子裡是呼和聲以及雞飛狗跳,進進出出的是統一著裝的男女僕役,右手的方向時不時傳來絲竹之聲,還有男男**的暢談叫好聲,明顯,這家主人正在搞一場規模不小的夜宴。

羅煒可還記得唐朝時期執行得相當嚴格的宵禁制度,可見這幫子參加夜宴的男男**稍後都會住在主人家,這家子的富貴程度在羅某人心裡又上了一個臺階。

他雖然好奇這家人的身份,但首當其衝的還是解決生理問題,於是他儘量隱在暗裡,繞著廚房所在的小院轉了一圈,還真給他摸進了一排下人房裡。

說起這家的下人還怪有意思的,不管是在宴會上伺候端茶倒水的,還是斟酒傳菜的,又或者不用露面只在廚房幹活的,不論男女,統統上身穿芽黃色的小袖短襦,下著孔雀綠的緊身長裙,裙腰高系,顯得乾淨利索。最最奇特的是,不知道這些古人是不是也考慮到衛生方面的問題,居然每人的頭頂上都用一塊方巾束縛住發跡,並且臉上還戴著一隻墜有流蘇的口罩,方巾和口罩還跟身上的短襦是一個色系的。

偷了一身下人衣服換上,方巾一紮,臉盤子一蒙,羅煒這麼一打扮,居然基本豪無違和感,只是他活到這個年頭,生平還是頭一遭穿裙子,儘管裡頭不是光著的,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等融入忙中有序的僕役隊伍之後,他才知道不對勁出在哪裡,原來是自己的後腦勺顯得太平了。於是趁人不備,偷了一隻剛蒸好的小包子,在手裡倒騰的稍涼一些,偷偷的塞進了後腦勺的方巾裡,頭型終於和男性僕役們保持了一致。

這下可好,昔日人家扮女人,得往胸前塞饅頭,今有他羅煒,扮個男人還得往後腦勺位置塞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