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不遠處的山溪跟開了鍋似的不停翻滾,從中走出兩道熟悉的人影,其中一人背上還揹著一個。
土地老兒見到敖凚和朵絨果如所料的追了來,鬆了一口氣,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他深吸一口氣,衝著坡上疑似深山古剎的寺廟大吼一聲:“江州土地有要是拜見禪師,江州土地有要是拜見禪師,江州土地有要是拜見禪師!”
下一刻,一名黃色僧衣,手持金色佛珠,頭上頂著介疤,腦袋後頭卻頂著亂蓬蓬灰白頭髮的胖大、呃、只能用和尚來形容這位,他瞬間出現在一眾人眼前。
土地老太嚇了一跳:“哎呀,我洪州地界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一個……”
老和尚雖看著年老,卻長了一張滿是褶子的娃娃臉,微微一笑親和盡顯:“老和尚烏巢,途徑洪州,特在金山寺掛單修行。”
土地老太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烏巢禪師:“禪師佛法精深,只是老身為何從未聽過烏巢這個名號。”
土地老兒一把把土地老太扯到後頭:“內子無撞,請禪師恕罪。”
土地老太跳腳:“別拿上輩子的事情亂攀關係,老身現在和你只是單純的、關係不太好的同僚之交。”
土地老兒也不理她,一把把她摁住:“禪師神通廣大,江流兒之事必瞞不過禪師法眼,還請禪師示下。”
烏巢禪師嘆了口氣:“我早已算出有此一劫,並且能化解者乃是奇特高人。”說完便直直盯著羅煒。
直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羅煒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別開玩笑了,什麼高人,我就是個凡人。”
烏巢禪師不緊不慢的繼續道:“施主就是那奇特高人,老和尚算出此劫之時正在江州城外的琵琶山下,一抬頭便看到了立於山崖上的施主一身奇裝異服,你立於高處,正應驗了奇特高人的說法。”
羅煒傻眼:“我說禪師,白娘娘的腦回路就是從你這兒學來的吧,她往西湖高處找有緣人,你站在懸崖底下衝著上頭找化解者。”
烏巢禪師皺起了眉頭:“白娘娘是哪路神仙?”
羅煒掐指一算:“這會兒她還不是神仙,按照時間算,她現在應該已經閉關修煉了一千一二百年的樣子。”
烏巢禪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原來是一心修煉的修士,可敬可佩!”
羅煒錘死掙扎:“我可不是什麼救世主,禪師啊,你們不就是想要回江流兒嗎?你這麼大能耐,如果由你親自出馬,那什麼九頭蟲分分鐘屁滾尿流的節奏。”
烏巢禪師眼神閃了閃:“施主知道老和尚的底細?”
羅煒又不傻,有的事情你知我知,就是不能挑明瞭,笑了笑說:“我老家那邊有個雷家莊,雷老莊主跟手底下一群候選繼承人說,你們誰最經營有道,以後雷家莊就交給誰繼承。於是大傢伙開始各自為政,卻拉不開彼此之間的差距,於是小二就找上了小一和小三說,這樣下去不行,要不咱們三個聯手先把別的競爭者甩掉,等雷老莊主徹底放權了,咱們就按照大莊主、二莊主和三莊主的順序共同擁有雷家莊。”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在小一和小三的幫忙下,小二的業績把其他人統統比了下去,小二也在得到權力之後,按照之前的約定退居第二,宣佈與大莊主和三莊主一同管理雷家莊。只不過他耍了點心眼,根據每個莊主負責的領域起了對應的名號,讓底下人以後就按照這個名號叫,大莊主需要緊守祖業不忘初心,因此叫過去莊主;三莊主負責開拓市場著眼將來,因此叫未來莊主;而二莊主他自己,要必須穩定人心立足現在,因此成了現在莊主。”
烏巢禪師聞言氣息頓時亂了幾分:“呵呵,過去、未來,那位二莊主果然好算計呀!”
羅煒估計還嫌刺激不夠,繼續道:“雷家莊的人很快都接受了過去莊主、現在莊主和未來莊主的這種叫法,可稱呼哪怕再有歧義依舊只是稱呼而已,因此現在莊主開始到處遊歷找存在感了。但畢竟身份擺在這裡,他在外頭一露面就會引起各方關注,然後他想起了某位世界首富道……道……道明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