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凚一攤手:“你這不是又在說廢話嗎,我要真是敖凚那小子,烏巢禪師為難的是你,關我毛事,我大可領著朵絨一走了之。”
還真被羅煒猜中了,他傻眼道:“你是?”
“是我啊,鼉潔。”接下來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羅煒聽得半懂不懂:“你是說敖凚的龍魂現在在你的龍珠裡休養,你暫時附身到敖凚的龍軀裡。而他之所以縮成我見到時的那麼丁點大,並不是人龍雜交品種的緣故,而是受了傷,他用最後那點力氣攻擊我,也是因為他以為我是那個擺陣重傷他的罪魁禍首?可那也算是攻擊嗎,不就是冰針紮了一下嗎?”
鼉潔版敖凚露出鄙視的表情:“少看不起人,別看敖凚年紀不大,寒冰龍息的攻擊力著實不低,要不是我替你擋了一下,你早就凍成冰坨坨之後寸寸碎裂了。再用你們那邊的話說,但凡打破生殖隔離,基因橫跨兩個物種以上的必有其過人之處,一般只要被上頭惦記上了,基本要麼被籠絡住了,要麼就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被他這麼一說,羅煒突然想起了西遊中的幾個小傢伙。奎木狼和百花羞的一雙兒女為什麼被西遊小分隊毫不留情的摔成肉餅,太上老君疑似有幾個私生子,卻不能認,想放在身邊還得冠以童子的身份。貌似唯一得到承認的跨種族神仙就是二郎神,不過也正常,人家有著玉帝當舅舅,還有佛教那邊的後臺,至於沉香,這小子壓根和西遊無關。另外還有托塔天王李靖一家子,那更是另外一碼事,人家在還是凡人的時候就有了孩子,並且人家壓根是全家一道移民天庭的。
鼉潔繼續道:“敖凚就是因為在冰窖裡感受到附帶彩虞堂姐氣息的冰凝珠,不惜代價的破了安置冰凝珠的幻陣這才受了重創,誰知擺陣之人乃是絕世高人,使用的是陣中之陣,一旦幻陣被破,就會啟動外圍的困陣,這個困陣顯然比幻陣高明瞭許多,加上敖凚重傷,拼勁力氣也無法脫困,要不是你無意間破掉了陣眼,恐怕……”
“等等,”羅煒趕忙截住話題,“我什麼時候破掉的陣眼?”
“你不是在鑿冰的時候震掉了提燈嗎,提燈掉落的地方原本有個黃豆那麼大的冰疙瘩,被燭火一燙很快就化了。”
羅煒死魚眼:“是嗎,我完全沒有察覺。”
鼉潔抽抽嘴角:“甭管是運氣還是什麼,反正就是你破的陣,正所謂打蛇打七寸,破陣破陣眼。”
羅煒繼續死魚眼:“既然是我幫敖凚脫的困,他還攻擊我,是不是太忘恩負義了?”
鼉潔僵了一下:“大約或許很有可能是敖凚那小子的邏輯出了點狀況,覺得能隨手破陣的就是佈陣之人吧!不過對你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的,畢竟敖凚年幼,做不到龍氣收放自如,有他呆在龍珠裡頭,你隨身帶著,一般的大妖都察覺不出你只是個凡人。”
羅煒只能“哦”了一聲,但對腳踝上的那一下仍舊耿耿於懷,隨即心不甘情不願的補充了一句:“我看他不是邏輯有問題,根本是腦子有病!”等回到原來的位置,他仍然憤憤不平,說起話來也沒什麼好氣,“我說,花濤兒滾,你不是要帶路嗎,接下來該怎麼走?”
花濤兒滾訝異道:“碧波潭龍宮這會兒可是在辦喜宴,你們打算就這麼直接闖進去嗎?”
羅煒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當然,不是,”思考了片刻,回頭衝著鼉潔指了指自己的頭髮,開口問道,“我說大侄子,你有沒有辦法把我的頭髮染成那種遇水不掉色的綠色?”
鼉潔完全沒領會他的腦回路:“行倒是行,可是煒哥,什麼事讓你這麼想不通?”
羅煒嘆氣:“要想混進喜宴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別光顧著耍嘴皮子,你到底想幹嘛?”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再過去就是荊棘嶺了吧!”
花濤兒滾眼睛一亮:“啊,你們也知道荊棘嶺木仙庵的眾位上仙嗎?龍王爺並不是不打算邀請木仙庵的眾位上仙,只是知道上仙們不喜喧鬧,因此這才沒有送上請柬。”
羅煒拍了拍花濤兒滾的肩膀:“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我就是木仙庵勁節十八公的族侄,你可以叫我十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