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左邊,再瞅瞅右邊,左右的扛牌迎賓小保安也側頭看他,感覺怎麼這麼彆扭呢。其中一個疑似唯一知道羅煒身份的、扛著同福武館牌子的小保安隔著一道人牆提問:“老闆,您這接的是哪路神仙,還非得比咱們都多出“熱烈”倆字,顯得我們多冷淡似的?”
羅煒嘴角抽了抽,開始瞎編:“你老闆我加入了線上三國割草研究協會,這不是約了一群同好面基嗎?”
扛著“黎叔金融”的小保安了然:“不就是網友奔現嗎,我念書那會兒常幹。”
“鄭氏樓蘭”糾正道:“你又瞎用詞兒了,奔現那是將網戀轉化成現實戀愛,沒見到老闆請了不止一個人嗎,還都是男的。”
“滴滴4A”則小聲嘀咕:“也不見得吧,有錢人找樂子的手段咱們想象不到。”
可惜他的小聲還不夠小,一排人一個個都聽到了,在羅煒的黑線中,小保安們頓時和疑似有那傾向的老闆大人拉開了距離。只有“黎叔金融”還懵懵的問:“我也喜歡三國割草,最喜歡用呂布的角色了,方天畫戟,劈砍唰唰,那叫一個帥,老闆,你喜歡用哪個角色?”
羅煒摸著下巴:“那當然是貂蟬了,聲音那叫一個甜,打鬥起來小腰那叫一個……咳咳咳……”
之所以說不下去了,那是因為“黎叔金融”插了一句嘴:“咱倆喜歡的角色還是一對呢,下次呂布在上,貂蟬在下,咱們一起玩幾把唄!”
眾人被雷得外焦裡酥,分別離這倆貨更遠了一點。羅煒黑線,他明白“黎叔金融”的意思,他說的是分屏打遊戲,根本沒有那幾個理解的這麼汙,只是用詞容易讓人想歪。
氣氛尷尬間,遠遠的,一大波客車轎車陸陸續續的開到近前。
第一波就是“鄭氏樓蘭物業管理中心”的一輛大巴車,裡頭竟然還有一個在聽風·芭蕉苑工作的保安,認出了羅煒是他們的業主,不由得撇撇嘴沒上前搭理。也不怪人家想歪,羅煒在那裡可是一口氣買了一排三連的別墅,其中兩套還登記在另外兩個女人名下。原以為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大佬包了兩個美女,現在看來,所謂的大佬不過和他一樣,是個小保安而已,哪裡能有這種經濟實力。這就很明顯了,十成十就是兩個富婆聯合包養了一個小白臉,想想實在是令人鄙夷(羨慕嫉妒恨)。
人家認出了羅煒,羅煒可沒留意到人家,沒過多久,第二波“滴滴4A”的一輛大巴車也來了,下來了一幫子兼具丐幫、睡衣幫、嘻哈幫、夜店幫、朋克幫和精英幫於一身的大雜燴風格的青年男女,不愧是廣告人大集合,這麼個性的企業文化,還真,讓人不太好理解。
又等了好一會兒,第三波和第四波相互摻和著、以大大小小車隊的形式、幾乎同時浩浩蕩蕩一同到達。
頭車是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下來了三個人,還都是羅煒的熟人,司機恭恭敬敬的開啟後坐車門,請下來白老爺子白阿福和小小姐白薇薇,副駕駛那邊,黎小輝則很狗腿的自己開啟門,灰溜溜的溜了下來。
第二輛同款的商務車上下來的是同福武館的現任當家、武術聯盟的秘書長白其三白三哥,以及另外兩個膀大腰圓,一看就是練家子的武館教練。
第三輛車上下來的是黑著一張臉的黎叔,而副駕駛上的卻是對他忠心耿耿的佛頭老大。也不怪黎叔黑臉,一兒一女就沒一個省心的,原以為閨女給他找了個有本事的女婿,結果這個女婿勾的自家閨女一天一天的不著家。原以為兒砸替他把大師兄的寶貝孫女拐到手了,不想臭小子雖然沒跟閨女似的成天不見人,辦起事來卻比閨女更狗腿更胳膊肘往外拐,這倆孩子感覺都白養了。
再往後就都是大車了,黎叔金融的優秀員工代表和同福武館的優秀教練不提也罷,一個個彪悍精壯的,即便有個別個頭不高的,那身板也跟秤砣般瓷實,反正橫看豎看都不是省油的燈。
在亂了一陣之後,不熟悉的都隨著扛著儀杖牌子的小保安往會場那邊去了,就連白薇薇和黎小輝這對以玩為主的,也手拉手跑去怡紅院的袁三千婚介會所辦事處、兼建設海灘公園臨時辦公室找黎小凝和張文遠去了。
大門口這邊頓時只剩下白阿福和白其三、黎叔和佛頭老大跟看猴戲似的打量還在扛著儀杖牌子的獨苗苗羅某人。
佛頭老大頓時樂了:“煒哥,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