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朵朵自信的說:“安啦,你沒瞧出他倆的拳腳功夫也就半斤八兩嗎,出不了人命。至於旁邊的人,我早就做過預防了,跟他們說,咱們相親沙龍搞了邊習武健身邊談情說愛的專案,這是在宣傳,為的就是讓會員們看看,咱們請來的教練都是有真本事的。”
實際的情況被燕小妞料準了一半,也就是所謂的邊習武邊談情說愛的宣傳噱頭受到了在場廣大會員的追捧,郭老虎和魏延這邊還沒打玩呢,圍觀眾幾乎都已經跑光,陳佳佳、黃博以及丁越一臉懵逼的被圍,以至於突開腦洞的燕朵朵不得不放棄繼續看戲,跑到店裡幫忙解圍。
羅煒見旁人都跑光了,就想勸兩位當事人趕緊收了神通,誰知打急眼的人是沒有理智的,根本不鳥他。羅某人一個惱火,就把手插·進了褲兜裡,默唸了一聲之後,掏出一根娃娃頭棒棒糖來。剛想著是直接這麼丟過去好,還是衝過去硬拍更精準,就聽一道聲音高聲喝彩:“好俊的功夫!”
羅煒一捂眼,完了,還真把警·察叔叔給招來了。喝彩的不是別人,正是警官林永恆。
羅煒習慣性的欲蓋彌彰強詞奪理道:“他倆是在宣傳表演,不是真打架。”
林永恆樂呵呵的:“是嗎,他們有群演證嗎,有街頭表演的許可嗎,搞街頭宣傳有沒有提前跟周邊派出所報備過?”
羅煒當即傻眼,然後就感覺林永恆的聲音一點都不嚴厲,這才發現,他今天竟然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打了黑色的領結,別了一朵紅色的玫瑰花,只是這身上怎麼一股子紅油鍋底的味道。他鬆了一口氣,好奇的問:“穿得這麼正式,林警官今天當新郎嗎?”
林永恆老臉一紅:“我還沒女朋友呢,這不是今天所裡一哥們兒結婚,我當伴郎。”
羅煒八卦道:“好差事啊,脫單指日可待,那啥,伴娘怎麼樣?”
林永恆嘆了口氣:“還說呢,伴娘是新娘的表妹,就數那娘們作得厲害,從一早接親開始,嫌開門紅包太少,嫌婚車引擎蓋上的娃娃太醜,嫌外景錄影選的地方風景不好,哎……”他衝著羅煒揚了揚手中的提袋,“剛才還在婚宴的抽獎儀式上搞了個特別大獎,指名道姓特獎的獎品是拉圖古堡的紅酒禮盒。新郎官丟不起那人,這不,趕緊派我出來幫他買酒了。”
羅煒震驚臉:“臥槽,這酒2500起步吧,伴娘是不是和她表姐有仇,不把婚禮搞砸了誓不罷休吧!”
林永恆一攤手:“鬼知道怎麼想呢,反正新娘那邊的孃家人貌似還真不太樂意這樁婚事的,還不是嫌新郎窮唄。不過新娘也夠損的,攛掇著新郎包了半個火鍋城,算是把婚禮對付了。”
羅煒黑線:“這是想徹底和孃家人拗斷的節奏,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難怪你一身火鍋味呢!對了,林警官,想脫單嗎?”隨手一指背後的招牌,“咱們這裡可是專業的。”
林永恆嘴角一抽:“做生意做到我這裡來了,有那心脫單也沒那時間約。行了,新郎還等著呢,我先走了,”隨即拿出警·察同志的氣勢,衝著那邊吼道,“你倆,就是比劃的那倆人,差不多得了,不然我不介意立刻送你們拘留上三五天,”吼完之後,順手抽走了羅煒手上的棒棒糖,邊啃邊溜達著走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永恆那一嗓子的威力,反正在他離開之後,郭老虎和魏延立馬停了手,高呼著“痛快”,然後便是心心相惜的相視大笑,一股酒逢知己棋逢對手的爽快感幾乎要凝成實質,如果沒有那一臉的傷還真透著一股英雄的俠氣。
三樓的員工宿舍裡,已經將樓下的事情擺平了的燕朵朵和今晚負責花藝課的楊戩正一人一個的幫郭老虎和魏延上藥,被他倆這麼惡趣味的紅藥水紫藥水一通亂抹,兩位“蓋世英雄”那臉已經徹底沒法看了。
羅煒也沒阻止,沒好氣的問郭老虎:“你是來送挑戰書的,挑戰書呢?”
郭老虎想起這茬又給了燕朵朵和魏延一人一眼刀:“沒了。”
羅煒皺起了眉頭:“不就是掉茶水裡了嗎,怎麼能沒了,至少也得有屍體吧!”
郭老虎解釋:“人家是很有誠意的在宣紙上,鄭重其事的寫下的內容,被水一泡,就剩個渣了。”
楊戩插嘴:“不是我說,你們現在的制墨和造紙的工藝都不行啊,別看價格下來了,一碰上水就散,宣和先生和蔡元長都抱怨好幾回了。”
“你行你造一個給我看看,”懟了一句之後,羅煒接茬問郭老虎,“信沒了,內容是什麼,誰寫的你總該知道吧!”
郭老虎點頭:“那是自然,這次相約挑戰的是清河武植,至於內容麼,當然是和你們這裡的假武植一較高低。”
燕朵朵納悶:“武植是誰?”
楊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小姑娘知道的連我們這些老古董都不如,武植就是武大郎啊!”
燕朵朵傻眼:“武大郎我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小煒啊,你那裡有武大郎這個人嗎?”
羅煒的表情很糾結,一說武大郎,他當然第一時間想到鍾虎他哥武龍,但是,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然二次元的人物是沒有可能落戶三次元的。所以說,武龍這人哪怕再怎麼像是武大郎轉世,也只是一樁巧合而已,十有八·九是郭老虎那邊的武植本人誤會了。他現在要是解釋了,別說郭老虎這種木魚腦袋能不能理解並把話傳對了,即便自己親自找上門去,對方也絕壁以為是託詞不可能相信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他問郭老虎:“你們那個武植打算跟我們這邊的武大郎比什麼?”
燕朵朵一拍大腿:“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比賽做燒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