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對的阿斗童鞋他爹參與瓜分了漢靈帝的大好江山,這個倒還好,他倆之間還隔著好幾代的恩怨,人家漢靈帝還不至於直接遷怒一個小傢伙,何況雖有貓膩,到底也算是血親。後頭這一對可就是正經的針尖對麥芒了無數年,如果宋徽宗他老人家再瞭解一下真正的歷史,估計掐死耶律輝的心都有了。當然,耶律輝要是知道自己是因為某人的歪歪才不得不俯首稱臣,有了這種憋屈的恥辱,十有八·九反過來也會想把宋徽宗掐死的。
羅煒還沒想著怎麼圓呢,耶律得重已經趴在耶律輝耳邊嘀咕開了,敢情這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當過使節,還親見過宋徽宗本尊。緊接著,這位郎主的表情從震驚到惱火,最後恢復了本來的氣度,衝著宋徽宗抱了抱拳:“我乃遼國郎主耶律輝,久仰宋天子美名。”
宋徽宗和煦的表情也就出現了瞬間的龜裂,隨之就跟沒事人似的揚起了更親和的微笑:“久仰久仰,既然到了此處就不要什麼君君臣臣的了,喚我一聲宣和先生即可。我麼,按照輩分來算,和你父親是平輩,就喚你一聲大侄子吧!”
神特麼大侄子,這便宜佔的。倆人初一交鋒,高下立判,在話術方面,即便耶律輝再怎麼精研漢學,又怎麼跟一群文藝老青年的頭兒相比。
耶律輝到底年輕些,他憋屈,喉嚨跟被什麼堵著似的,卻一句合理的反駁都拿不出來。好在這麼多年當一國之主的素養放在那裡,幾個深呼吸之後總算沒失態。
別說,賈雨村這貨雖然各種視利、白眼狼、見風使舵、功利心極重,但到底多年讀書後高中,來之前又做了幾年官才被罷免不久,能力還是有的,放到如今各種管理體系相對完善的現代,加上度假山莊的各種流程都上了系統明晃晃的有跡可查,總算消了他的某些心思,何況都來了這邊,再怎麼折騰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因而和唐僧爹劉洪共同管理起客房部的大小事情也得心應手。
不過在十二花神主題花苑裡選了芍藥院給十一曜星將下榻著實有些不妥,因為同樣的臨水小院,芍藥院與北宋奸臣團下榻的薔薇院幾乎比鄰而居。當然,這件事也不能怨賈雨村,畢竟羅煒吩咐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好在八十四號救助站的人這樣零散的居住狀態只是暫時的,等二期工程完工,羅煒就打算把好地方留著多掙錢,將大多數人往後頭挪,一部分安置在蘅蕪苑,另一部分則在凸碧山莊和花冢坡當間,借半個花冢坡的位置,再建一間大觀園中沒有,但紅樓中大名鼎鼎的梨香院出來,當然也就佔個名而已。
即便如此,看著宋徽宗亦步亦趨的陪著十一曜星將,還順便從薔薇院裡拉來幾個北宋奸臣團的好鄰居作陪看房,羅煒的頭皮都跟著發麻,趁人不備把蔡京和童貫拉到一邊勸說:“你們說起話來也悠著點,咱們都是文人,別和那邊的武人計較,免得對方聽不懂好賴話,回頭再傷著你們就不好了。”
蔡京則不以為意:“小小夷狄,何足懼哉。”
羅煒回答:“沒讓你懼,就是讓你們說起話來收著點,畢竟你們這邊都是文人,瓷器還是別跟瓦礫碰的好。”羅煒說的很委婉了,就是告誡他,這會兒可沒有梁山好漢幫他們開掛。
蔡京哪裡能領情,回了一句:“那也是我主用人得宜。”
羅煒繼續勸:“其實按照現在咱華夏的版塊來看,宋遼都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就得一家親是吧!”
童貫哼哼:“鳳凰也是鳥,雞也是鳥,照你的說法,也不用說龍鳳呈祥了,龍雞呈祥也是可以的。”
好說歹說,北宋奸臣團這邊被頑固的意識形態定了形,基本也就說不通了,不過好在面子功夫做得到位,也不會正面撕破臉。最主要的是,遼國十一曜星將那頭,除了郎主耶律輝之外都是耿直一根筋的武將,對話術中的含沙射影、拐彎抹角、旁敲側擊這一套也不甚瞭解,以至於文藝老青年偶爾自以為精彩的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老實說,這種感覺其實挺憋屈的。
作為敵對雙方的領頭人,宋徽宗和耶律輝的大局觀和對時局的把控遠勝於其他人,因此雖然也會互別苗頭,總還是剋制的。
對此,另外兩個旁觀皇帝,阿斗童鞋已經事不關己的選擇繼續去喂他的魚,而漢靈帝樂不可支的在一旁看戲吃瓜,自嗨的同時,也不忘衝著天壽公主流口水,最後估麼實在是忍不住了,蹭到公主殿下旁邊,眉開眼笑的開撩。
羅煒原以為天壽公主要麼對這貨不假辭色,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更有可能的是直接上手揍人,結果,公主殿下竟然抱著比她還要矮了小半個頭的猥瑣大叔的胳膊,飽滿的胸脯蹭啊蹭,滿臉都是掩不住的喜色,甚至還有點寵溺的感覺。
這不禁讓羅煒直哆嗦,撿了個空擋把人拽到一邊,一巴掌拍在滿臉春色,樂得跟只偷了油的耗子般的漢靈帝臉上,小聲問:“那個美女可是遼國,也就是你們那會兒的北狄公主。”
漢靈帝不以為意道:“那有什麼,我喜歡這姑娘,北狄那邊的更夠勁兒。”
羅煒繼續:“你倆不光年齡差得多的多,輩分上也差了老鼻子了。”
漢靈帝白了他一眼:“你管得還真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羅煒倒是很想吐槽這貨算得哪門子君子,想想人家怎麼說也是個皇帝,於是沒好氣的問:“夏金桂、潘金蓮、秦可卿她們不也是美女,你怎麼沒一看到她們也這副骨頭都酥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