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人見人如看景似的,還得是羅煒能放心交付後背的,八十四號救助站裡頭當屬白馬銀槍趙子龍和神威天將軍錦馬超。羅煒二話不說,開車直接載著沒怎麼明白狀況的二帥直奔顏如玉酒吧。
羅煒把車停在停車場之後,沒急著第一時間往酒吧正門那邊去,透過相鄰的兩條兩頭通的巷子繞著大致的範圍轉了一圈。不仔細看還不知道,這條老街巷子裡的雖然都是面積不小的小二樓,可繞到相對冷清的后街就能看到,有些商家會在二層頂上搭起一排閣樓,不出意外的,這些閣樓不是用作庫房,就是給員工提供的住所。
羅煒之所以領著人提前過來踩點,無非本著不打無把握的仗,是英雄就不立於危牆之下,何況郭老虎人還行,並不代表郭花豹的人效能讓人放心,與其明目張膽的把“不多餘”的幫手領進去,不如照約定單刀赴會,萬一人家不守信用的翻了臉,出其不意總比甕中捉鱉更有把握。
問題是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個能提前鑽進去埋伏的出入口,一層沒有後門也沒有窗,四周都是光可鑑人的印花玻璃幕牆,二層倒是有窗,但不知道真是出於藝術性考慮,還是為了防盜,偌大的窗戶外頭用那種嬰兒手臂粗的、帶有倒刺的琅琊鋼管封了起來,每兩根之間,也就能輕鬆塞進去一個拳頭的間距。
趙雲和馬超雖然都是光風霽月的主,卻很讚賞羅煒這種未雨綢繆的精神,並且不排斥偷雞摸狗埋伏人的行為,畢竟“兵者詭道也”,看的是勝敗,哪管你用什麼手段。
趙雲打量了一下后街的環境之後,說:“你只管去你的,我們待會兒從天台進。”
羅煒摸了一把滑溜溜的玻璃面:“這種情況,估計只有蜘蛛俠才能爬得上去吧!”
馬超往左邊走了幾步,看了看后街堆放的雜物,停放的非機動車,勾唇一笑:“那你就別管了,我們自有辦法。”
再多的,他倆也不肯再說了,羅煒倒是從褲兜裡掏出一串鑰匙,取下其中一把:“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鎖天台的習慣,萬一鎖上了,可以用這個開啟。”
他還想說些什麼,馬超已經不耐煩了:“趕緊去吧,萬一有事,記得喊救命。”
羅煒老大的不爽:“人家求救不是發訊號彈、舉訊號旗就是放狼煙,再不濟也弄個摔杯為號,憑什麼到我這邊就得喊救命?”
趙雲樂了:“摔杯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捨得。”
羅煒被噎了一下:“我還是喊救命吧!”
他滿懷心事的暫別二帥,繞去了正門,心裡七上八下的,儘管心裡明白這二位的厲害和靠譜,但過於帥氣的小白臉皮相總不能給人太多的安全感。就好像需要保鏢的時候,杵在你面前的一邊是孫魯班,另一半是鎮關西,明知道孫魯班有多彪悍,但比起人高馬大的鎮關西,總讓人少了幾分安全感。
酒吧的大門洞開,原本圍繞在舞池周圍的沙發卡座都被推到了牆根邊上,留下一大片空地。舞池當間擺了一張圓臺面,正當間擺放著四四方方一隻大托盤,裡頭電熱水壺、茶葉罐、茶壺、壺承、公道杯、品茗杯、聞香杯等等用具一應俱全。背景音樂裡頭是不知名的DJ舞曲,很嗨,卻因為特意調低了音量,並不覺得特別吵鬧,只不過與中間的這套青花瓷茶具特別不搭。
白色的水蒸氣從電熱水壺的壺嘴裡股股冒出,羅煒環視一圈也沒瞧見半個人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掏出手機。已經遲了三分鐘,自己是為了不跌份,特意掐著時間晚到了一會兒,沒想到郭花豹這貨跟自己打著同樣的主意,只不過看向已經收拾利索的環境,以及萬事俱備的茶具,羅煒不由得覺得好笑了起來。
他自顧自的大剌剌坐下,洗杯洗壺、溫杯溫壺、取茶洗茶,等茶都泡上了,門口一黑一亮,令他吃驚的是,一名非洲兄弟緊趕慢趕的跑了進來,大約是跑的有點急,大冬天的居然還出了一層汗。
羅煒納悶的盯了非洲兄弟半晌,才憋出一句八百年前學過的英文:“How can I p you?”
非洲兄弟白了他一眼,用一口賊地道的國語回答:“我就是郭花豹。”
即便沒這麼直接介紹,光聽這聲音,羅煒就知道他是誰了,只不過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長的這副尊榮。他把分出來的一杯茶推了過去:“冒昧的問一句,你確定和郭老虎是堂兄弟?”
郭花豹嘴角抽了抽:“如假包換,我跟我爸是經過親子鑑定認證過的。”
羅煒心裡唸叨,在咱們這裡,隨便拎出一個男的,碰上你這般長相的兒子,要沒有經過鑑定,都不可能會認的。
郭花豹進一步解釋:“我媽是牙買加留學生,生下我之後就回國去了。”
他雖然不予多說,但羅煒大約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只能很欽佩的來了一句:“你爸,真厲害!”
這個話題一出,氣氛就有些尷尬了,二人只得繼續面對面坐著,直到把分出來的六杯茶喝到了最後一杯,再憋著也不是事兒,於是郭花豹先開了口:“羅老闆,我呢,後來又找徐哥打聽了一下你的事情,確實有些個背景。徐哥也說了,佛頭老大的面子總要給的,所以就給我另外安排了個地兒,至於這裡麼,你願意自己管著就自己管好了。但是吧,光咱們這邊給面子可不成,你也得給咱們徐哥面子不是?”
羅煒一挑眉:“要怎麼個給法?”
郭花豹說:“咱們徐哥也挺忙的,就不用你專程登門了,看年歲,羅老闆可比我年輕了不少,你斟茶賠罪之後,認下我這個大哥,也不算欺負人吧!”
羅煒冷笑:“當我的大哥,我怕你消受不起。”連關羽、管亥和鍾虎在他這裡都只是二哥,想當大哥,先勝過呂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