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試探性的問馬利歐:“你的意思是,歷史上的傳國玉璽和三國中的傳國玉璽長得一毛一樣?”
董胖胖和馬利歐同時回答:“還用問嗎。”“基本一樣。”
羅煒皺眉:“基本也就是不完全一樣羅,差在哪兒了?”
馬利歐把八個蟲鳥篆字擺正,先指著位於右上角的缺口:“確實有人刺殺於我,但那人並非曹操而是伍孚,還險些被他得手了,要不是當時我隨手抄起傳國玉璽擋住了他的劈砍,估計早幾年我就一命嗚呼了。我記得明明白白的,被伍孚劈出來的豁口不在右上方,而在左上方,”隨即又指向趴著的雙頭怪物,怪物的蛇形尾巴緊密的盤繞周身,馬利歐點著一處銜接處,“這裡應該有兩個不起眼的小空隙,是用來穿掛絲絛穗子的,不然,這枚玉璽會顯得過於單調,而且,使用的時候也會很不趁手。”
想想也是這個理,古代男人,但凡有點身份有點家世的,在衣著裝飾器物上就會很講究細節,就拿一把摺扇說,除了扇面需要精美的題字作畫之外,還要配上扇墜、扇套。薛大傻才來的時候,身上就帶著一隻南蠻的貢品扇墜,這樣的一塊玉石,都需要流蘇絲絛的穗子點綴,何況玉璽這樣的東西了。
想象一下雙頭怪物屁股後頭拖著一根金燦燦的小尾巴,確實增色不少,羅煒不禁問道:“玉璽上頭尾巴後頭長腦袋的是個啥怪物呀?”
董胖胖鄙夷道:“沒見識的,這明明是神獸玄武。”
馬利歐補充道:“大秦屬水德,北方玄武五行主水,傳國玉璽上使用玄武鎮守不是很正常嗎。”
董胖胖接茬道:“就連傳國玉璽用料的選色也體現了秦人尚黑的特點。”
羅煒吐槽:“我記得你們那會兒不是有煤玉這種材料嗎,比起玉璽的這種黑綠,煤玉豈不是更黑。”
董胖胖解釋:“你不覺得比起更偏重象徵意義的玉璽,虎符這種攸關軍權的東西更得看中嗎?”
羅煒突然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了,疑惑的開口:“我說小胖童鞋,你是不是有什麼忘記交代了?”
董胖胖看天看地,眼珠子亂轉。
馬利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二人一見如故,暢聊了一宿,抵足而眠之後,再次醒來,他居然就想起了之後的事情。”
羅煒死魚眼:“這樣哦,那你也真耐得住,我還以為你若親自記得上輩子,拼死也會嫩死呂布的。”
董胖胖嘿嘿一笑:“儘管聽大傻子說起過,當時也挺生氣的,可之後也就沒太大感覺了。不過這會兒,大概是有了切身的經歷,反正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不過來這裡這麼久了,不能總活在仇恨中不是,我這人大人有大量,頂多氣不順的時候陰呂布一把,不會鬧出大事來的。”
羅煒再度迴轉見到閆月月的時候,和她之前交付一般漫不經心的把玉璽連著袋子一道拋了過去,表情不甚愉快的開口:“恭喜恭喜,你們判斷的沒錯,果然是個假貨。”
閆月月樂了,完全一副意料之中的反應,把玉璽袋子掄圓了的甩:“其實,要是真的,人家哪能這麼痛快的交出來。”
羅煒見她這幅樣子就沒好氣:“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當猴耍呢,我就不信,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國寶能讓你們隨便帶著滿大街溜達。”
閆月月一攤手:“敢情你都明白呀,那還賭什麼氣呢?”
羅煒這會兒儘管滿心的不爽,還是開口提醒:“即便只是一枚贗品,但是能做到以假亂真,你想,傳國玉璽可是沒人見過的傳說中的東西,想造假都找不到可以考據的原型。”
閆月月複雜難明的看了一眼羅煒,隨即說:“燕京博物院的人也是這麼說的,國寶這種東西,哪怕只有一件,也是絕對不容有失的。對於國寶的下落,一方面必須與對方虛與委蛇,另一方面,加緊追查也是必須的。”
羅煒迷茫的眨眨眼:“那真品的下落查到了嗎?”
閆月月沒接這個茬,轉而講起了古:“你知道‘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典故嗎?”
羅煒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這句俗話的下半句,‘有眼不識金鑲玉,無情難奏鳳求凰’。”
閆月月繼續道:“其實這只是個諧音的誤傳,原本應該是‘有眼不識荊山玉’,其實說金鑲玉也沒有錯,因為荊山玉往往會含有黃金的成分,使得玉石表面的質感金燦燦的,而內部又會是相當溫潤的美玉,整體呈現金玉包裹各色美玉的質感,所以才會有金鑲玉的美名。”
說起荊山玉,也就是金鑲玉中的極品,最知名的莫過於傳說中的和氏璧了,而坊間也有和氏璧後來被改造成傳國玉璽的傳說。其實,無論從馬利歐還是漢靈帝那邊,羅煒都已經證實過這只是個傳說,卻不是全無關係的。玉璧是相當具有華夏傳統特色的一種環形玉質禮器,和氏璧自然也逃不開這樣的造型。作為荊山玉(金鑲玉)的極品,最外圈金燦燦的部分自然成就了玉璧的美名,而當間被挖出來的綠的近乎於墨玉的部分,則被製成了傳說中的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