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孫魯班還不至於沒人性到這個地步,荒木真知子也就被蕩起了90度左右,便順著力道直接扔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她從幾乎窒息中緩過勁來,眼淚汪汪撕心裂肺的一通狂咳,惹來孫魯班的一聲傲慢的冷哼:“老孃的客氣,你特麼當福氣了是吧,識相一點,少來招惹老孃!” 說完,很女王範兒的拍了拍那張憋紅的小臉,便單手拽著護欄翻身下了臺。
她邊解護具,邊去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正這個當口,背後勁風襲來,孫魯班下意識的從外套底下抽出了十三節鞭,由於鞭子是收起來的狀態,她單手又不方便,情急之下,頭都不回的來了一招背後打狗。
鞭子帶尖的一處直接杵在了來人的腹部,下一刻鋒利的錐形尖端刺破了紅色的護身外殼,非牛頓流體窸窸窣窣的落了一地,重新匯聚成了一堆黏糊糊的液體。孫魯班輕蔑的瞅了一眼已經徹底嚇傻了的荒木真知子,很是好奇的鞠起一捧液體捏了捏,發現這玩意兒還真一捏就硬,一鬆又恢復原樣:“這玩意兒有點意思哈,難怪擂臺賽只比拳腳禁止兵器呢,敢情只防鈍器,扛不住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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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對於個人競技,羅煒這邊出去的兩個,任原是被規則坑了,而孫魯班本身在隊內也沒被寄予希望,哪怕難看的其實都是贏的那方,但輸了就是輸了,外界自然吐槽聲一片,尤其是本就對碧池武館這匹黑馬不服氣的其他同行。
羅煒自然不可能在意這種事情,因此晚飯時被旁敲側擊的冷嘲熱諷了一陣之後也不以為意,然後“碧池武館從上到下都是貨真價實的碧池”的說法不脛而走。
才吃完飯,濟幹事就在門口把他堵住了,說是苗主席有請。苗晉逐漸的也有感染了鍾大江屬性的跡象,每每找人都沒啥好事,這回也是。
從羅煒一腳踏入他房間開始,老頭就開始了劈頭蓋臉的教育,無非就是對任原和孫大虎的失利找找原因,總結總結教訓。他說了一大堆,發現眼前這貨居然走了神,於是一巴掌呼了上去:“混球,你倒是聽進去了沒有?”
羅煒看似心不在焉,實則還是能聽話聽音的,趕忙陪了個笑臉:“聽到了聽到了,可我就是個充數的外行,你讓我幫他們總結,不是請等著把好苗子給教壞嗎?”
苗晉冷哼:“沒人指望你,你把人拉到一塊兒,起個話頭就成,組織人還不會了?!”
羅煒繼續道:“我真的不行,白三哥什麼時候能回來?”
苗晉嘆了口氣:“他一時半刻還脫不了身,不過明天一早白佰就回來了,有他撐場子也是一樣的。”
羅煒的好奇心又給勾了起來:“我說老爺子,後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苗晉一說起來就咬牙切齒:“還不是小輝和薇薇那倆孩子。”
原來黎小輝和白薇薇這會兒都是高三的備考生,因此雖然放假了,學校依然扣著他們沒放。沒想到,二人竟然慫恿了一幫子同學以各種名目翹了補習課來濱海體育館看比賽,然後就目睹了南韓隊員們與國民妖精樸智賢和演的那一出。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最容易出於義憤幹出些不理智行為的,何況能翹課看比賽的都是些尚武的孩子。
“然後,他們就組織在人家下榻的賓館裡襲擊了人家用來出氣?!”羅煒補充道。
苗晉點了點頭:“一幫子只懂點皮毛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小鬼碰上了專業人士,還能有什麼好,最糟糕的是,南韓媒體雖然沒把車太桂的家庭背景扒得太細,但他的叔叔其實是南韓駐華夏華東區域的總領事。”
羅煒以拳捶掌:“我就說嘛,一個開道館的憑什麼嫌棄國民妖精身份太低,敢情是家裡有人在朝呀!”
苗晉白了他一眼:“你當那些個有悠久傳承的宗門啦、武館啦,甚至是周邊流行的道館流派都是吃乾飯的嗎,在朝只是基本操作好吧!”
羅煒很想嗆他幾句,又怕惹惱了這位,只得把到了嘴的話收了回去,就聽苗晉繼續道:“要說上回體育館裡被群起攻之,對方再怎麼抗議也無濟於事,畢竟法不責眾是真的存在的,可這回,小輝和薇薇被逮了個正著,而且薇薇還因為這事受了傷,至今未醒,大師兄到底有了年紀,就剩下這麼一個寶貝孫女了,白老三壓根都不敢讓他知道這件事。”
羅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苗晉口中的大師兄指的就是白阿福老爺子,難怪張文遠和黎小凝不見人影,照他對黎小輝和白薇薇這對小情侶的瞭解,基本可以確定一時激憤發昏招的多半是黎小輝,因此連累到了白薇薇,這事鬧的,白老爺子本來就跟黎叔不對付,哎!
不過,從她倆出個門還得帶著保鏢可以看出,這一對似乎並沒有怎麼正經習過武,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問題一出,苗晉不由得感慨道:“小凝習武開蒙就是找的我,後來小輝到了年紀,也如法炮製的找到我門上,只可惜他先天經絡骨骼肌肉都不合適練武。”
“一般人應該也都有過長時間劇烈運動過後,隔天爬起來肌肉痠疼,然後這種狀態一持續就是好多天的情況。通常情況下,這種情況頂多人難受,並不會有太大影響,而且不去刻意干涉的情況下,一般三天前後的時間裡會特別嚴重,五到七天左右便會自動緩解,小輝那孩子,頭一天練扎馬,當天夜裡就發了高燒,整整一個月時間都只能坐輪椅。他後來不死心,自己又偷偷的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樣,他的情況甚至連唸書時候的體育課都是免了的。”
“至於薇薇的情況,我是不大清楚,不過聽大師兄的意思,這小丫頭的主意特別正,大約是因為父母早逝的原因特別討厭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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