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耳後見腮、眉骨突出、輪飛廓反屬於反骨之相;覆船口屬於不狠則已,狠起來連自己都害怕的表現形式;三白眼之人心機頗深,幹起事來不擇手段;下頜尖之人虛偽、自私、小心眼、善於算計,是綠茶表的典型臉型。當然,以上針對的需是純天然的,後天加工的不算,並且僅限於袁守城,哦不,是摩柯迦葉瞎掰而來。
羅煒對相面的態度屬於信一部分,但也不全盤接受,畢竟還有人不可貌相的說法,會選擇那些長相上看著順眼的結交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雖然比較篤定摩柯迦葉純屬利用相面的機會往死裡糟踐劉洪,問題是不得不說,有時候不能太較真,一較真了,感覺貌似這貨的點評也不是全無道理的。
想想後來劉洪乾的那些事,可不是顛覆了一直以來的斯文形象,對陳光蕊下手那叫一個快狠準,從動手到全盤接收,一點拖泥帶水都沒有,甚至把當時殷溫嬌、還有事後殷開山對這件事的反應都算計到了,說他是個頗能算計的狠人一點都不為過。
羅煒這邊想完了劉洪,又開始盤算是不是改天叫上魏延,他可是被諸葛亮一言定乾坤的反骨崽,也不知道這方面的相貌和劉洪相比誰更強一點,貌似之前也沒太在意這方面。
而原本爭執是非的姐弟二人那邊,邊上的吃瓜群眾也跟著加入了進去。先是邢忠的媳婦姜秋娥率先下場,原因就是邢忠因為太瘦,是個典型的耳後見腮的長相,她那個便宜婆婆,也就是邢夫人的生母沒少拿這點擠對她丈夫。儘管剩下倆人,一個劉洪不方便在這種場合下吭聲,另一個邢忠壓根就是個鋸嘴的葫蘆,可往那兒一站就知道態度在哪邊,加上兩個女人等於1000只鴨子,任憑殷開山拿身份壓人,殷元巧舌如簧,這父子倆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要不是殷元邊回應,邊也沒忘了幫忙順氣,殷開山估麼老早就氣背過氣去了,看他手法老練的程度,估計殷溫嬌跟她爹嗆聲還是個常態。
只聽殷開山嗷一嗓子,差點把殷元推個踉蹌,手抖啊抖的指著殷溫嬌:“滿堂嬌,你若還認我,你我仍舊父慈女孝,如若從他,你我自此恩斷義絕。”
這話怎麼感覺有種熟悉的味道,貌似西遊裡,劉洪宰了陳光蕊之後說的“你若從我千好萬好,如若不從一刀兩斷”,這兩段話還挺異曲同工的,難怪這倆不對付的有著難解的翁婿之緣呢!
羅煒心裡想著,嘴上一點也不敢慢上分毫,這要是趕上殷溫嬌的犟脾氣上來,真的應承了,在放兩句決絕的狠話,今天他這裡就得出人命,不是殷開山被活活氣死,就是他老人家氣瘋了直接上手找劉洪拼命。
“別啊,劉洪,還不把殷小姐看好了,少說兩句不會死人的,”喝止了劉洪和殷溫嬌,轉而衝著殷開山賠上笑臉,“老爺子,您可就這麼一個親閨女,當真捨得嗎?”
殷開山直接背過臉去,冷哼一聲:“不孝女,要她何用。”
羅煒繼續勸:“您也彆嘴硬,當父親的哪有不疼閨女的,正所謂當事者謎旁觀者清,更何況,殷小姐現在可是雙身子,孕婦是受不得氣的,要不,就照您的意思,我給您另外安排個地方,您先眼不見為淨,不看殷小姐的面子,也得看在您未出世的外孫的份上,孩子總是無辜的。”
眼見著殷開山意動,姜秋娥的聲音冷不防插了進來:“就沒看過這麼狠心的父親,把自己親閨女都逼成啥樣了,忠哥,你以後可千萬不能這麼對咱們岫煙。”
羅煒一下子就怒了:“有你啥事,特麼,誰家的媳婦兒,還有沒有人管管了!”
邢忠一把把姜秋娥拽到一邊,衝著羅煒打招呼道:“沒事兒,殷家的事情,我們不摻和。”
姜秋娥雖然不服氣,但終究以夫為天的習慣養成了,見邢忠真有些急眼了,也跟著安分了下來。
羅煒繼續給殷開山洗腦:“我在市裡頭有個地兒,三不五時就要開個課,給青年男女正正三觀,指點指點迷經,提高提高文藝素養什麼的,原本都是我這邊搞文藝的一幫老頭兼著的,他們抓文藝還行,其他就不成了,要不,就勞煩您相幫著我去那兒管著這一攤?雖然不能跟原來的待遇比,說起來也是祭酒博士一類的人物。”
殷開山聞言眼睛一亮,扯過羅煒的袖子就往外走:“這般甚好,我們現在就走,這裡,多一刻我都不愛呆了。”羅煒被拽著一路往外,殷元也跟在後頭。
到了院子裡,那麼寸剛好碰上抱著腦袋奪門而逃的陳光蕊,殷開山的眼淚噌一下都掉了下來,撒開羅煒,三步兩步迎了上去,砰一下就給陳光蕊跪下了,不禁老淚縱橫道:“賢婿啊,家門不幸,我殷開山,對不住你呀……”
陳光蕊嚇得膝蓋一軟,也給殷開山跪下了:“殷公,折煞我也,萬萬不可這般呀……”
然後,羅煒就無語的看著一老一少抱頭痛哭,誰來拉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