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疑惑的問:“趙珏?”一旁生悶氣的姜循的耳朵抖了抖,羅煒壓根也沒空注意他,繼續道,“不是很清楚,怎麼了?”
高俅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算了,還是碰面了再詳談吧,我們現在在顏如玉酒吧,幫你管酒吧的那位鄭大官人也受了些傷。”
納尼?!這一天進島出島進島出島的,這是累傻小子的節奏嗎?
雖然抱怨,羅煒還是不得不趁夜回去,不過臨走時,姜循的一句話頓時讓他陷入了沉思:“我倒是知道一個叫趙珏的,他是《三俠五義》中的反派大·Boss,是裡頭宋仁宗最小的一個叔叔,被封為襄陽王。當然,這種設定就註定了他是為了謀反而生的,趙珏蓄意謀反,於是私建沖霄樓,並將反叛盟單藏匿在裡頭。”
這個衝宵樓可是《三俠五義》當中的知名建築,先不說這棟神奇的樓基本就是襄陽王反心的象徵,到了最後,群雄聚首襄陽擒獲襄陽王,大破銅網陣,火焚沖霄樓,就其中的千古之謎,白玉堂是不是真的死在了那裡都還是兩說,光這一處說不清道不明之處,就讓白玉堂的人氣直接反超了人氣擔當展昭。
當然,光一個趙珏的名字其實也說明不了什麼,可要跟花蝴蝶花衝結合到一塊兒,倆人的出處,這也未免太巧了一點。
羅煒開車過橋,到達顏如玉酒吧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半夜12點,整條老街都安安靜靜的,只有酒吧還處在嗨翻天,不知此時是幾點的情況之中。不過到了這個點也不會有新來的客人了,門口崗亭裡值班的保安也就趴在那裡打起了盹。
羅煒剛打算推門而入,愣是被崗亭裡本還在打盹、突然就躥出來的李彥給嚇了一跳,敢情大冷天的半夜,保安同志早就溜號了。李彥從暖融融的室內到了冷颼颼的室外,先是接連打了好幾個寒顫,這才說:“我等你很久了,怎麼才來?”
羅煒邊跟著他往裡頭走,邊調侃:“李先生什麼時候改行當起了酒吧保安了?”
李彥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直接把羅煒領上了三層天台的違章建築裡。還算暖和的房間裡,童貫、高俅、楊戩還有高衙內圍坐一圈,旁邊的單人床上斜靠著的正是面色煞白的鎮關西。
被領上來的過程中,羅煒還特地問了鎮關西的情況,李彥說他們已經把金榮接來給他看過無事了,一刻鐘之前,金榮已經回了度假山莊那邊。
羅煒見鎮關西的面色雖然不好,但人還算精神,便帶了點責怪的說:“都受傷了,怎麼不好好休息?”
鎮關西揚了揚被包成木乃伊的右手,慘笑一聲:“我也想睡呀,可金榮這貨沒人性啊,不知道給我用了什麼藥,又疼又癢的,根本沒辦法入睡。”
高衙內解釋道:“這你就錯怪金大夫了,他特配的這種藥粉雖然抹上之後很難受,但癒合效果可比藥店裡買的那些強得太多了。”
羅煒接茬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衙內說:“今晚,我帶著大夥到這邊來見識一下,期間宣和先生去了趟洗手間,回頭就見他跟一個陌生人往外頭去了。好奇之下,我追了出去,剛好碰上鎮關西,咱倆就一塊兒了。我覺得宣和先生好像是自願跟那人走的,臨走還讓我們不要聲張。”
羅煒納悶的追問:“那鎮關西這傷是怎麼回事?”
高衙內繼續道:“像這種受人威脅,或者被人拿捏住把柄的,看起來像是自願,實則迫不得已,還無法宣之於口的情況不也時常發生嗎,我就是怕宣和先生也碰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才私底下讓他趕緊回去找人過來,可沒想到跟宣和先生一塊兒的趙珏並不是一個人來的,暗地裡還藏了個高手,一箭就射了過來。那人還說,武松的對手並不是他,改日會有合適的對手的。”
“武松,”羅煒若有所思,“竟然知道鍾二哥的另一個身份,看來是些知道咱們底細的傢伙。對了,宣和先生就在旁邊幹看著,沒提示點什麼,說點什麼嗎?”
高衙內說:“怎麼沒有,趙珏這個名字就是他老人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說破的,因為在那之前,宣和先生只稱呼他什麼王?”
“什麼王?”
高衙內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好像是逍遙王。”
童貫道:“首先是趙姓,還能讓宣和先生跟著一塊兒走的,不是太宗一脈也是太祖一脈,但名字中的這個珏字就很蹊蹺了,珏者雙玉爾,玉璽也是玉,除非是不想讓這個孩子活了,不然起這麼個名字純粹是找死的節奏”
高俅也跟著皺眉:“逍遙?這麼不正經的封號,我朝也從未聽聞過。”
鎮關西直接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小子耳朵打八折的吧,宣和先生明明喊的是襄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