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很快回轉,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之前不都送過餐了嗎,我們也都吃過了。”說完便啪一聲結束通話了。
張楊瞅了呂布一眼,得到他一個“繼續”的指示,只得繼續按門鈴。
裡頭的聲音透出不爽:“誰啊?”
張楊繼續道:“還是我,請問……”
裡頭之人明顯有了火氣:“又什麼事兒?”
“請問,可以開開門讓我收一下餐具嗎?”
“你是不是找事兒,餐具不都收走了嗎?”
說著又打算結束通話,張楊卻搶先一步道:“那您需要客房服務打掃一下嗎?”
“你特麼,存心的吧,我們什麼都不要,再瞎叨叨,小心對你不客氣。”
“我覺得你們還是需要客房服務的,我來幫您清理清理院子吧!”說著,張楊就掏出萬能房卡“嘀”一聲將門刷開。
從他開始胡攪蠻纏,屋裡頭的人就有意識的聚集到了一塊兒看情況,誰料竟然有人強行開門,裡面頓時不幹了,一群人浩浩蕩蕩殺到了大門口,就打算看看發生了什麼。
羅煒這會兒正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偷襲之人把宋徽宗送出來呢,就聽見大門那邊發出了劇烈的碰撞聲,伴隨著叫罵和喧囂,以及砰砰的打鬥聲。
隨著大門口衝突的不斷加劇,漢靈帝拽著陳序摸了過來:“動靜太大了,他們的保安再不濟事也該過來瞅瞅情況了,我跟這貨去把保安拖住,你們這裡最好動作快點。”說完,便拖著不情不願的陳序朝遠處去了。
羅煒這邊也祈禱呂布他們趕緊完事,不然一旦鬧大,入戶搶劫的罪名就請等著牢底坐穿吧!問題是,那頭不但沒有收斂之勢,反而打鬥的情況越發嚴重,卻遲遲不見牆頭上把宋徽宗送出來。
羅煒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難不成是找錯了方向,但真的搞錯了,一幫子普普通通的酒店客人又是怎麼跟呂布這幫子高手僵持這麼久的?
又等了一會兒,聲音居然有漸漸朝裡頭去的趨勢,羅煒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四下尋麼了一下,在牆根底下發現了一把砌牆用的生了鏽的抹泥板,直接撿了起來,舉著繞到了大門邊上,沒想到門口早已沒了人影。
羅煒如入無人之境的闖了進去,院子裡一片狼藉,小別墅的大門洞開,裡頭的打鬥已接近尾聲,等衝進室內,呂布和魏延已經一人一個的制住了兩人,剩下一名身手利落的漢子也在顏良和文丑的合擊下節節敗退,而通往二層的臺階之上,李鬼正和一名男生女相的男子並排站著,邊嗑瓜子邊看熱鬧,這倆人對比之慘烈,一醜一俊,一黑一白,一壯碩一嬌弱,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不等別人開口,娘娘腔率先跟羅煒打了招呼:“嗨,煒哥,初次見面不甚榮幸,鄙人人送外號花蝴蝶花衝。”
羅煒哦了一聲:“是你啊,就是你把另一個西門慶姜循給打傷了?”
花衝發出嘲諷的“呵”一聲:“勞資就看不慣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樣。”
說實在的,自打知道姜循是西門慶轉世,再加上他面對七女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誠惶誠恐的不敢動彈的虛偽樣,羅煒也看他挺不爽的,並且覺得漂亮活潑的方嘉文老師配給他簡直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咦,你怎麼沒戴花蝴蝶呢?”
花衝沒想到羅煒完全沒接茬,下意識摸了摸鬢邊:“那啥,總共做了10枚,都給送出去了,現在連買材料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羅煒傻眼,不是說這貨靠著女人倒貼摟了不少錢麼,買幾個鐵片子的錢怎麼可能拿不出來?
不等他發問,花衝已經自顧自開始吐槽:“雖然那什麼鉑金確實稀罕,但這麼點居然花掉了我千萬身家,不划算呀不划算,得想想還有啥更好的材料了。”
羅煒聞言更傻了,鉑金的市場價格也就350元每克上下浮動,一隻蝴蝶撐死了不超過200克,10只蝴蝶也就能值七八十萬。最最關鍵的是,羅煒在姜循那邊跟花蝴蝶標誌有過親密接觸,哪怕再沒見識的現代人都能認得出來,這玩意兒根本是不鏽鋼的材料。
羅煒抽著嘴角問:“你有沒有懷疑過,你可能上當受騙了?”
花衝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我花蝴蝶風流倜儻、溫柔體貼、玉樹臨風、瀟灑不羈,我的女人們向來對我死心塌地,忠貞不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