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我們結婚吧,于波……這書不好看,顧海川……你竟然想撞死我!”
羅煒琢磨了一會兒,以極大的腦回路開始腦補。
不過花衝那邊已經搶先一步,基本把答案亮在了他面前:“姜循有個叫于波的好哥們,以及還有個快結婚的女朋友方嘉文,這兩位你應該知道吧。至於另外一個顧海川,他是方嘉文的前男友,卻一直隱瞞著有家族性遺傳精神病史的真像。後來這件事被發現,二人自然談不下去了,但貌似,這個顧海川並不打算放棄,為此姜循和他發生過好幾次衝突,不過好在這位是退伍軍人,身手相當不錯,這才讓顧海川有了忌憚,不敢再來糾纏。”
由於方嘉文是自打接手後,袁三千婚介會所第一批牽線成功的女會員,加上參與了相親沙龍活動的開山之作,羅煒對她的印象還是很深的。難怪這妹紙樣貌條件都不差,對另一半也沒有過分苛刻的要求,脾氣性格什麼的也好,卻還單著,而且填資料的時候最顯著的一條便是要求男方“誠實可靠,有安全感,最好能有些身手。”顯然,無論是她,還是身邊的追求者們,大約都被這位精神病前男友搞怕了。
這一番補充更加應證了羅煒的腦補,八成就是顧海川雖然不死心,卻礙於姜循只能隱忍。可憋著總不是事兒,越憋越容易大爆發,當他得知二人即將結婚,終於忍無可忍,就開車把姜循撞穿越了。至於于波這個哥們對他來說為什麼這麼特別,有是他牽線搭橋,姜循才來相親的緣故,關於被他心心念念連夢話都不忘的那本書,保不齊就是狗血的穿書梗,不過這點就需要親自跟于波探探風了。
羅煒對這事有了點眉目,做了然狀,下一刻卻直接翻臉,衝著李鬼道:“愣著幹嘛,他都說完了,還不趕緊拿下!”
李鬼雖沒想通這番變故,倒也聽話,只可惜反應哪裡快的過花衝,一眨眼的功夫,這貨已經竄到了一個安全的角落,氣鼓鼓的衝著羅煒發飆:“你特麼太不仗義了,哪有唸完經就打和尚的。”
羅煒抱著手臂:“伸手果然夠靈活,怎麼不一走了之,留下來等過年呢?”
花衝學著羅煒的姿勢,很光棍的說:“離開這裡,我現在連吃住都困難,還不如回老家蹲著呢。”
羅煒吐槽道:“你不是爽歪歪得如魚得水嗎,怎麼,還有你花蝴蝶吃癟的時候?”
花衝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在你們這裡生存簡直是難死賊的節奏,強盜已經很憋屈了,到哪兒都是人,想找個合適打劫的地方都不容易,難得熬到半夜三更方便下手了,路上還有閃著紅藍光的小車到處轉,即便找機會避開車上人的視線,盯上的肥羊人手一臺手機,打電話報警的手速比苦練輕功的還快。”
“飛賊跟扒手就更倒黴了,先說扒手吧,穿著光鮮的大肥羊都坐在小車裡,嗖一聲就從你面前過去了,壓根不跟你打照面,只能發展普通肥羊,可普通肥羊一個個兜比臉還乾淨,說是錢都存在手機裡,身上一個大子都沒有,要有也都是這個卡那個卡的,前腳你扒到手,後腳人家一登出,也就白忙活了。扒手不行,飛賊闖空門總行了吧,啊呸,凡是有人住的地方哪兒哪兒都有攝像頭,最討厭的是,你們這裡都喜歡幾家幾十家羅起來扎堆住,想闖一家,保不齊就有鄰居一抬頭就給看到了。做飛賊的本來是最講究耐心的行當,經常需要耐著性子蹲守到肥羊就寢,睡熟後方便趁夜行事,可最最可恨的是,你們這裡不少人都是屬夜貓子的,飛賊在角落裡蹲到自己都睡著了,他特麼還在歡蹦亂跳,不一直折騰到天亮不罷休的做派。”
聽花衝的哀怨口,相當的體驗派呀!這貨應該是被窮逼急了,打算客串一把其他分支的同行,結果被啪啪打臉,臨了幹啥啥不成,弄得羅煒都莫名有些同情他了:“你也別太灰心了,不是還有土賊嗎,大概這行能行得通吧!”
“啊呸,賊本來都是技術流,靠的是手藝,土賊非舔著臉往咱們行當裡湊,他們能有啥,我再不濟也不會淪為土裡刨食的下九流賊。”
“哪一行都不容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土賊糙嘛!”
“哎呀,就算土賊在這裡行得通,這這這,我這不是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合適下手的地兒嗎?”
“滾你的蛋!”敢情這貨不是不想這麼幹,而是還沒撈到機會,“我看你還是幹你的老本行吧!”
“說實在的,你們這邊的妞兒美則美矣,爽則爽快,完事後卻只剩空虛寂寞冷。十個美女九個一撩就上手、八個比我還會撩、七個越撩越狂野,差點讓我都招架不住,反正一個含羞帶臊的都沒有,總之全無挑戰的刺激感和成就感。”
羅煒真想代表廣大宅男同胞抽他丫的,於是不懷好意道:“那我給你出個主意,那些年輕漂亮有氣質的女人,你就甭打主意了,可以專門找一些衣著華麗富貴,卻上了歲數的單身女人,最好還是越醜越好,越飢渴越好的那種,保管夠挑戰夠刺激。何況除了挑戰刺激之外,還會有額外的收穫哦,就憑你的姿色,保管分分鐘幾萬幾十萬的不在話下。”
花衝先是眼睛一亮,捏著下巴盤算了片刻,越琢磨越不是味兒:“你不安好心呀,這聽著怎麼這麼像窯姐呢?”
羅煒趕緊擺手:“怎麼可能,窯姐得是姑娘,我說的這份職業在這裡叫特別男公關,俗稱鴨,諢名少爺!”
花衝被這番話氣了個倒仰,羅煒這麼損一方面是真心不待見他,另一方面也有試探的意思。沒想到,花衝雖然被氣得臉通紅,卻沒有甩袖就走,運了半天氣之後,沉著臉開口:“反正我沒興趣在這裡呆了,你要麼把我送回去,要麼就得負責讓我舒舒坦坦的過日子。”
羅煒沒好氣道:“憑什麼?”
花衝一挑眉:“你想不想知道,原本的那個西門慶在哪裡?”
羅煒的眼皮不禁跳了跳:“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