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簡直被他打敗了：“大鍋，你固體液體不分的嗎？猜它是開心水都比你說的那些靠譜好吧！”

羅煒說話的功夫，陳序就打算鑽空子逃跑，花沖和李鬼相視一眼，一人一邊，上頭扣住他的手腕，下頭膝蓋頂住膝蓋窩，之後便將他掛在了牆上逃無可逃。

花衝把人制住之後還教訓道：“小樣，真讓你跑了，我以後還怎麼混！”

陳序拼命掙扎無果，眼淚掉下來：“煒哥，兄弟雖然得罪過你，後來總算棄暗投明將功贖罪了，你要是實在不肯放過我，就給我一個痛快的了斷吧！”

羅煒說：“拜託，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幹犯法的事情，你乖乖把這個喝了，事情就能通透大半了。”

陳序憋著嘴，收了哭音：“你可別蒙我，開心水是什麼，我還是知道的。”

“真是敗給你了，我就打個比方，這玩意兒，我保證無毒無害。”

“行吧，你讓他們把我放下來，這樣真的很難受。”

“你保證不跑了。”

“保證，再說，想跑也跑不過呀！”

隨著陳序腳踏實地，他一伸手一閉眼：“拿來吧，我自己喝。”

比試用裝香水更少的分量被他一口悶，一旁的漢靈帝問：“真的有效嗎，多久能看出效果來？”

羅煒聳了聳肩：“不好說，這玩意兒很玄學，大概跟人本身的體質屬性，甚至小聽風流淚時候的心情有關。”

之後的時間，一屋子人的視線一刻不停的在陳序身上打轉，連本還挺折騰的鄧車都消停了下來。說實在的，哪怕到了這會兒，羅煒還是不怎麼相信陳序就是西門慶的，他接觸的這類人也不少了，像是胡庸醫版金榮、歷史張角版何大師、歷史武松版郭老虎、水滸武松版鍾虎、西門慶與嚴世蕃版楊晟、倆潘金蓮……哪怕經過再多的變故，只要靈魂還是那一個，即便容貌多少發生點變化，歲月的殺豬刀也不可能把西施變成東施的。

陳序不知道什麼時候癱軟昏睡了過去，李鬼直接將他公主抱到了沙發上。直到眾人等得花兒都謝了，羅煒都開始懷疑鍾大江拿假藥忽悠郝星月了，陳序突然哼哼唧唧的坐了起來，他一手揉著還沒睜開的眼睛，另一手往身前一探，呈現一種就要翻身騎馬的姿勢。可問題是沙發能有多寬，馬沒騎著，整個人滾了個空，結結實實摔了個大馬趴。

陳序這一摔，可要了老命了，還剛好趴在李鬼腳邊，把他給逗樂了：“這是行的什麼大禮？”

漢靈帝笑得相當猥瑣：“原來咱們是同道中人。”

羅煒不明所以：“你倆同什麼道了？”

漢靈帝搖頭晃腦：“臥榻之上不可一日無美人，清晨醒來騎乘一番方得神清氣爽，不亦快哉！”

羅煒差點啐他一臉：“一群剝削階級荒淫無度的老流氓！”他絕不承認，自己多少帶了點羨慕嫉妒恨。

見陳序好半晌依舊趴著沒起來，羅煒也跟著打起鼓來：“別是一跤摔傻了吧！”

總算有了反應，陳序扶著沙發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可摔死我了，煒哥，差點被你害死。”雖然相貌沒變，聲音沒變，連說話的調調也沒變，但任誰都能感覺到，眼前的陳序一下子油膩了許多，不但油，還很滑，並且原本的混不吝氣質更加的突出了。

羅煒試探性的問：“大官人？”

陳序嗯了一聲：“你不就想確認我是不是西門慶嗎，我告訴你，我還真是，現在換我問你了，你怎麼知道我是西門慶的？”

羅煒很不講義氣的手指在花衝一夥跟張楊之間一通點：“他們來找我麻煩，我這邊搶先把他們收拾了，他想歸順我，就把西門慶的存在做了投名狀，不過最後幫忙確認目標的是他。”

陳序一屁股坐上了沙發，翹著二郎腿，一眼一眼的挨個瞪人：“說吧，確認了之後，打算幹嗎，有什麼目的？”

羅煒能說主要是因為他根本不信，所以才更想弄個明白，當然實話不能這麼說：“你知道嗎，你幾個媳婦找了你兩個小世界，這會兒都在我這邊。”

陳序撇了撇嘴：“你少唬弄我，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勾三搭四的女人哪有什麼真心，我在這幫娘們心裡究竟有多少分量，自己明白得很。”

羅煒問：“那吳月娘呢？”

“月娘大姐？”陳序一副恍如隔世的神情，“說實在的，我已經幾乎記不得她的面容了，只記得她是溫柔、大度、持家有道的好女人，終究還是錯付給了我這個混蛋。”

羅煒繼續問：“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變成陳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