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掛電話,我這邊出了點事,找不到其他人幫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我了。”
“少來忽悠我,你容容姐戲精附體的往那裡一戳,成打的傻小子就能甘心情願的被你折騰得找不到北。”
“小煒,我承認我這人的性子不太好,但這回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羅煒頓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雖然我還是不太信你,但是,說吧,到底什麼事?”
羅容容那邊停頓了不短的時間,這才繼續道:“你能出來一趟嗎,我這會兒在你樓下的巷子口。”
“你說什麼?”
“就是漢宮北街的那個巷子口。”
羅煒把身子朝陽臺之外探了探,穿過昏暗的巷子,隱約可見更遠的昏黃之處,一抹倩影靠在電線杆上,垂著頭似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沒有任何回應的掛了電話,又對著倩影出神了好一會兒,發現羅容容竟真的有站到天荒地老的打算。他嘆了口氣,攏了攏衣襟走進室內,到了門邊上順手取了婚介會所的大門鑰匙,惴惴不安的開門,在莫名心慌中走了出去。
羅煒深吸一口氣,邁過黑暗與光明的界限站在羅容容身前,她依然還是那個姿態,路燈的光線由上至下,她的臉幾乎都在陰影之中。沒有抬頭,聲音有些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終於捨得出來了?”
羅煒不禁皺了皺眉頭,直接脫了衣服,在羅容容拼命的反抗下強行披上。隨即被凍得一哆嗦,沒好氣的攥了攥手中的鑰匙串,一扭頭:“跟我來,我們找個暖和的地方再聊。”
“喂,”羅容容的聲音嬌嬌軟軟,“我來的時候看見未央宮後門馬路對面有個夜排擋,賣燒烤關東煮的,我想吃關東煮了,現在就要。”
這女人是專克他的天魔星,小時候就是。羅煒莫名的只穿著單衣在寒風中跑了兩個來回,原因是在支付的時候忘記手機在外衣口袋裡,應伯爵挨凍好歹是迫於武松的淫·威,而他確是純屬犯·賤的毛病沒的救了。
更可氣的是,當他拿著鑰匙準備開啟袁三千婚介會所的大門的時候,發現門把上居然掛著一件白得晃眼的女士短款羽絨服。
………………
羅容容穿著不合身形的男士外套,跟只小松鼠般雙手捧著盛滿關東煮的紙杯,小媳婦似的跟在羅煒身後進到室內。
羅煒手裡跟提著鹹魚一般提著潔白無瑕的女士羽絨服,氣鼓鼓又十分懊惱的大步走在前頭,徑自走進緊裡頭的辦公室,開啟空調和取暖器。
室溫上升得有些慢,他不禁打了好幾個噴嚏,換來羅容容止不住的悶笑。羅煒不管不顧的一甩手將羽絨服扔了過去,險些碰翻了關東煮。
羅容容手忙腳亂的接住衣服,也沒有換下,只隨意的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繼續端起關東煮,邊小口小口的喝湯,邊說:“你這裡不錯呀,碧池度假山莊雖然好,但地方又大,人又多,麻煩的事情肯定不少。”
羅煒還在被耍弄的氣頭上:“不敢當,耍人玩很有意思是吧!”
羅容容回答:“不,是耍著你玩特別有意思。而且,你這人也有趣,明明吃過虧了,下一次,同樣的招式照樣管用。”
羅煒沒好氣道:“說吧,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你了唄,想找你敘敘舊。”
“呵呵,我是瘋了還會再上你這個大騙子的當,老實交代,之前去了哪裡,上回為什麼去匯源賓館找我,你跟花衝是怎麼回事,還有今晚,你跟春春之間……”
“你還是更在意沐知春吧!”
羅煒被她的顧左右而言他弄得煩了:“少來,我不會再被你帶進溝裡去了,剛才的問題,要麼你給我答案,要麼一切免談。”
羅容容湊到近前,很習慣的將手裡捧著的杯子推給羅煒,眼睛裡充滿了希冀的說:“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只要你肯幫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羅煒下意識點了點頭:“只要你說實話,我就答應你。”
“我說了實話,你會信我嗎?”
“那得聽過才能判斷,畢竟你可沒少忽悠我。”
羅容容笑得春花燦爛:“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吧……”